她在聽蘭軒。
蘇皎皎剛要起身,周身卻像散架般傳來陣陣劇痛。而她想要開口,嗓子卻像被沙漠的塵土蓋住,干涸得發不出一個字。
她這是怎么了?
蘇皎皎努力回想了下,她記得自己是去救忠勇公,現在自己卻出現在聽蘭軒,她是被謝清宴救了。
這么想著,耳邊傳來動靜。
沒等她扭頭去看清來人,耳邊就傳來啜泣聲。
“小姐,還好你沒事。你要是出事,奴婢也不活了,定然隨你去了。”
蘇皎皎哭笑不得,她知道肯定是喜珠。
不管多久,她還是那個傻丫頭。
蘇皎皎望向趴在自己身側的喜珠,艱難地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長嘆:“我這不是沒事呢,你也不必那么害怕。”
她頓了下,又追問:“我睡了多久了?”
從喜珠的反應來看,她這次應該昏睡了很長的時間。
喜珠抬頭,抹著淚,回憶道:“小姐昏迷了十多天,是那天夜里,謝世子冒著風雪,匆忙將你送回府。”
“那時小姐渾身是傷,除了擦傷,身上還有多處凍傷。凍傷很厲害,小姐持續三日高燒。還是謝世子看大夫不行,連夜闖入皇宮,請來太醫為小姐醫治。”
說到這里,喜珠仍然心有余悸。她長舒了口氣,繼續道:“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小姐安然無恙地活了下來,第四日開始退熱。只是后面一直昏迷不醒,謝世子還來探望過你數次。”
聞言,蘇皎皎的心底升起了一絲暖意,手指不經意地攥緊錦被,嘴角也不自覺往上揚幾分。
不過她最擔心的是另外的事情。
“忠勇公如何?”她吃力地問。
喜珠收起帕子,從放于旁側的案幾上端起杯盞,拿軟枕讓蘇皎皎靠著,這才將溫熱的水遞過去。
“謝世子說了,此番忠勇公能安然回京,全靠小姐。本來忠勇公要親自來探望小姐,奈何朝中和軍營中事情頗多,一時無法抽身,待小姐蘇醒他再來。”喜珠笑著說。
“忠勇公不愧是大將軍,出手就是闊綽。知曉謝世子前去相救是小姐的意思,當即就命人送來了許多滋補的補品,好些都是外面買不著的。”
在京城地界都買不到的補品,那肯定絕非凡品。
蘇皎皎并不意外,忠勇公是他們大周的將軍和英雄,有好東西很正常。不過,她仍然心存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