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靜殊勸他回去床上躺著,他執拗的拽著秦書的手不肯放手。
顧霆宴看的心底泛起密密麻麻的疼:“就讓他待在這吧。”
沒多久,小家伙就精力消耗殆盡,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他就這么守著秦書,誰也不相信。
顧霆宴等他睡沉了,才輕手輕腳的把孩子抱回自己的病房,給他蓋好被子。
阿忠拖著傷進了病房門,看像顧霆宴:“陳媽跳樓死了。”
“是她開車撞的夫人。”
“她說,您當初踹了她一腳,讓她懷恨在心。”
“那個女傭,是陳媽的女兒,她推少奶奶下的樓,受陳媽指示。”
罪魁禍首畏罪自殺了。
林靜殊在旁邊聽到阿忠的匯報,臉上露出一片沉痛震驚:“陳媽,怎么能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出來!”
顧懷遠在旁邊淡淡掃了一眼林靜殊,他冷聲看著顧霆宴:“那女傭送到監獄去。”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闔了闔眼眸:“事情就到此為止吧。”
“顧家已經經不起折騰了。”
顧霆宴握住那一沓證據,條條都將林靜殊摘了個干干凈凈,殺人的事,確實不用林靜殊親自做,她只需要稍微暗示一下。
有的是人替她賣命。
現在死無對證,法律層面上,林靜殊也是干干凈凈的。
顧霆宴手死死捏著紙張,抬眸看向林靜殊:“這事跟你有關系嗎?”
林靜殊寒心道:“你居然懷疑自己的親生母親?”
她看著顧霆宴一字一句開口道:“如果跟我有關,讓我生不如死。”
顧霆宴將證據丟到垃圾桶里,面無表情的看向阿忠:“報警,讓警方去查。”
阿忠低聲道:“已經報警了。”
林靜殊手指攥緊,臉色不好看。
顧霆宴安頓好了顧逸塵,回到了隔壁病房守著秦書。
病床前秦書的手指顫動了一下,有蘇醒過來的痕跡,顧霆宴忙圍了上去:“畫畫。”
秦書在男人的呼喚聲中緩緩睜開了眼,她眼底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只剩一潭死水。
她醒來的第一眼看到了顧霆宴,厭惡的偏過了頭去。
顧霆宴身子微僵,被她那充滿嫌棄厭惡的眼神深深的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