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跑到醫院的他已經不記得了,他只記得到醫院的時候,醫生給許蕓做了好多檢查。
醫生還責怪他,再晚點來醫院,許蕓就要咽氣了……
那一瞬間,許硯清只覺得耳朵嗡嗡的響,他自責的同時又不理解的發問:“怎么會呢?我妹這個病已經得了很久,這次怎么會這么嚴重呢?”
“以前她只要在發病的時候挺過來,就沒事了啊?”
醫生拿著檢查的單子,仔細看了一遍,只說:“你也說了那是以前,現在病人要住院觀察七天,確定沒事了才能走。”
許硯清連連點頭,一個勁的說“好”。
在他離開之前,醫生還特意提醒了一句:“記得下樓去把醫藥費給交了。”
等到了醫院繳費的地方,許硯清摸了摸比臉還干凈的口袋,有些窘迫的問護士:“這個治療的費用能晚點交嗎?”
護士連頭都沒抬,面無表情的說:“得盡快交,不交的話,醫院難道給病人免費用藥啊?”
許硯清拿著醫院剛給他的繳費單,剛才林林總總的檢查費加起來就好幾千塊錢了,再加上七天的住院費,得要好幾萬塊錢。
他上哪兒去一下子弄這么多錢?
許硯清在醫院的走廊坐了下來,一遍遍的翻找著手機通訊錄里的人,養父的各種親戚朋友早就把他給拉黑了,根本借不到。
孤兒院的院長和老師更是早早就和他斷了聯系。
走投無路之下,他的手指停留在沈星沅的名字上,猶豫了許久,又看了一眼病房里昏迷不醒的妹妹,終于他下定決心撥了一通電話過去。
沈家別墅內。
司機開車帶著沈星沅回來的時候,正好有個沈大小姐的快遞到了。
她記得自己沒買什么東西,隨手打開一看,發現快遞里精心包裝的是一塊溫潤的白色羊脂玉。
正是她在拍賣會上看中的那一枚玉。
羊脂玉的下面壓著一封信,打開信封一看,紙上龍飛鳳舞的寫了一行字,美玉贈美人。
落款處寫著顧秉鈞的名字。
沈星沅看到他的名字時,心跳莫名漏了一拍,也不知是害怕和他糾纏,還是怕別的什么。
她在心中默默問系統:“明明我之前都沒見過顧秉鈞,為什么他會主動送我這么貴重的禮物?他是不是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