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我沒資格干涉。”
說著,他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還有就是成年人的世界很復雜,和小朋友的世界不一樣,等你長大就明白了,喜不喜歡改變不了什么。
身份、地位、還有錢,有了這些,才能選擇的權利。”
許硯清是很早就看清楚這些了,所以心里那點悸動,早就被他藏起來了。
若是妹妹不提,他一輩子都不會說出來。
許蕓沒有聽明白哥哥說的這些,她點點頭,懂事的沒有再說下去。
顧家別墅內。
一夜沒睡好的顧秉鈞頭疼極了,他是有嚴重的失眠癥,得服用醫(yī)生開的安眠藥,才能勉強入睡。
但隨著服用安眠藥的次數(shù)增多,他睡著的時間越來越短,有時睡著兩三個小時就會醒。
昨晚在醫(yī)院里,他因為擔心沈星沅的傷勢,守了她一整夜。
握住她的手時,顧秉鈞心里有種前所未有的踏實感。
可能正是因為這種感覺,讓他在沒服用安眠藥的情況下,坐在病床邊低下頭就睡著了。
他還罕見的沒有做夢,直到第二天早上。
想到這兒,他拿起桌上的高腳杯,杯中淡黃色的香檳在燈光下?lián)u晃著。
莫名的,他腦海中浮現(xiàn)中沈星沅的臉。
那張漂亮的臉蛋,逐漸和他噩夢中的一張憔悴黯然的臉重合。
因為夢過太多次,顧秉鈞只要一閉眼,就能想起沈星沅穿著她最愛的嫩黃長裙,在燈光下轉圈。
像他們初見時那樣,沈星沅跳起舞來的時候,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整個人都在發(fā)光,美的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顧秉鈞夢里的她,更像是在化為灰燼前最后綻放一次的鮮花,美的眩目,美的讓他難忘。
他向沈星沅伸出手的瞬間,她像是被折斷翅膀的蝴蝶,嘴角被血染紅了,跌在了他的懷里。
直到見血的那一刻,顧秉鈞才開始慌。
他不停的喊沈星沅的名字,問她到底怎么了?
沈星沅一個字都沒回他,用手摸著顧秉鈞的側臉,慘淡一笑,咽氣前,她只說了一句話。
“那人做的沒錯,我是瘋了,才會企圖捂熱你這塊石頭,現(xiàn)在被關在精神病院了,這是我的歸宿,我認了。
若是有來世,希望你我再無任何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