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溫昭寧趕緊把醒酒湯接過來,一飲而盡。
賀淮欽收回空碗,但并沒有離開,他的目光平靜地落在她的身上,將她的無措盡收眼底。
“是不是斷片了?”
“是,昨晚我……”
“你吐了。”
賀淮欽說起來,也很無奈。
昨晚從酒吧回來,一路上她都很乖地伏在他懷里睡覺,到了家門口,賀淮欽把她抱上樓,結果剛放到客房的床上,她就吐了。
他的衣服,客房的床單以及她自己的衣服,都沒有幸免于難。
“吐了?不會吧,我喝得又不多。”
“你自己什么酒量你不清楚嗎?”
溫昭寧瞬間沒了底氣。
也是。
她的酒量實在不咋地。
“那我的衣服……”
“衣服是我脫的,澡是我給你洗的,襯衫也是我給你換上的。”
就這一句話,光聽著都能想象有多折騰了。
溫昭寧的臉紅透了:“辛苦你了。”
“是挺辛苦的。”賀淮欽盯著她,“忍得很辛苦。”
幫她洗澡換衣的整個過程,對他而言,無異于一場酷刑。
每一次碰觸,都是在點燃他身體里的火種。
昨夜賀淮欽伺候好這個酒鬼,洗了兩個冷水澡才把身上的躁動壓下去,沒有人知道,他經歷了怎樣一場情欲和理智的激烈搏斗。
溫昭寧原本還有點不好意思,聽到賀淮欽這般坦誠,她忍不住笑了:“都這樣了還能忍住,賀律真是個正人君子呢。”
“不是我正人君子,而是我知道你喝醉了會斷片,第二天什么都記不住。”
“這和我記不記得住有什么關系?”
“當然有關系。”賀淮欽扣住她的下巴,附到她耳邊沉聲說,“我要你清楚地記住,我到底是不是又小又快又沒勁兒。”
溫昭寧都快忘了這茬了,這人怎么還記得呢?
“真記仇。”她咕噥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