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里,誰都不能動霍寶珠一根手指頭,蘇阮阮傷了她,就是觸了他的逆鱗。
蘇阮阮盯著他陰沉似水的面容,感受著手腕上傳來的劇痛,強行壓下心頭的火氣,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寶珠手上的傷的確是我刺的,但我是為了給她破血光之災!如果你沒有拿走她手機殼里的符紙,那道符本可以替她擋掉這場災,她就根本不用受這個苦!”
“符紙?”霍靳廷的眼神更冷,他猛然攥緊蘇阮阮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又在我面前提這些裝神弄鬼的東西?怎么?出點血就能擋災了?你當我霍靳廷是三歲小孩,這么好騙?”
他頓了頓,語氣里滿是嘲諷與怒意:“而且你剛剛不是說,寶珠是替我擋災嗎?既然是替我擋災,為什么傷在她身上就能破災?你自己都前言不搭后語,撒謊都不知道打草稿!”
蘇阮阮看著霍靳廷一張一合的嘴巴,聽著他滿是質疑與嘲諷的話,腦瓜子嗡嗡作響。
方才在車里強壓下的疲憊與怒火,此刻連靜心咒都壓不住了,順著血管瘋狂蔓延。
她深吸一口氣,突然放棄了掙扎,反而對著霍靳廷勾了勾沒被攥住的那只手的手指頭,眼神里帶著一絲挑釁與篤定:“跟我來,告訴你真相!”
霍靳廷一聽蘇阮阮這話,到了嘴邊的怒火驟然卡住,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了回去。
他眸光一凜,盯著蘇阮阮眼底那抹不容置疑的篤定,攥著她手腕的力道不自覺地微微松懈。
蘇阮阮敏銳地察覺到他力道的松動,立刻手腕一翻,借著巧勁掙脫出來,轉身就朝醫院后花園方向的樓梯間走去,腳步快得不帶一絲猶豫,像是怕慢一秒就會反悔。
霍靳廷站在原地遲疑了一瞬,腦海里閃過蘇阮阮方才冷冽的眼神,終究還是壓下心頭的疑慮,邁開長腿跟了上去。
無論如何,他必須弄清楚,寶珠受傷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兩人一前一后走到醫院花園最偏僻的角落。
蘇阮阮突然停下腳步,背對著霍靳廷,低著頭,脊背微微弓起,肩膀還在急促地上下起伏,像是在極力壓制著即將爆發的情緒,連呼吸都帶著粗重的喘息聲。
霍靳廷完全沒察覺到異樣,只當她是在故弄玄虛。
他怒氣沖沖地沖過去,右手剛要搭上蘇阮阮的肩膀,想質問她到底要耍什么花樣,可就在指尖碰到布料的瞬間,蘇阮阮突然反手扣住他的手腕,腰腹發力,借著他前沖的慣性,直接給了他一個利落的過肩摔!
“砰!”
一米九幾的霍靳廷,像個破麻袋似的被狠狠摔在水泥地上,發出沉悶的巨響,震得地面都仿佛顫了顫。
速度快得他甚至來不及反應,后背傳來的劇痛就讓他倒抽一口冷氣,而蘇阮阮已經迅速抽走他腰間的皮帶,揚手就朝他身上抽去,皮帶扣劃過空氣發出“咻”的銳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