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記住了!”白大褂們齊聲應道,不敢有絲毫怠慢。
洛父滿意地點點頭,轉身離開。
……
刺鼻的消毒水味率先鉆入鼻腔,帶著冰冷的化學氣息,將蘇阮阮從混沌的黑暗中拽回現實。
她緩緩睜開眼,視線先是模糊一片,過了幾秒才逐漸清晰。
白色的天花板,懸掛在頭頂的點滴瓶。
還有瓶內藥液滴落時發出的“滴答、滴答”細微聲響,無一不在提醒她身處的地方。
“醒了?”
一道沙啞卻充滿急切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緊接著,一只溫熱的手輕輕按住了她的手腕。
力道不算重,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安撫。
蘇阮阮側過頭,看到霍靳廷坐在病床邊。
眼底布滿了紅血絲,下巴上冒出了淡淡的胡茬,平日里一絲不茍的西裝也有些褶皺,顯然是在床邊守了許久。
“別亂動!點滴還沒打完。”霍靳廷的聲音依舊沙啞,語氣里卻滿是掩飾不住的擔憂。
蘇阮阮眨了眨眼,抬手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腦袋里還有些昏沉:“醫院?我怎么會在這?”
“嗯。”霍靳廷蹙了蹙眉,伸手給她掖了掖被角,“你昏迷了三天三夜。”
他頓了頓,語氣里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生澀:“下回能不能別胡亂使用你的能力了?我知道你厲害,但也不能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蘇阮阮不知道,她被送來醫院后不久,霍老爺子就匆匆趕來了。
當老爺子將“天譴”兩個字說出口,解釋她的昏迷是因為強行改變洛家運勢、違背天道法則導致的反噬時,霍靳廷的心像是被鈍刀反復切割,一陣陣抽痛。
放在以前,“天譴”這種聽起來荒誕可笑的詞,他霍靳廷是絕不會相信的。
可經歷了蘇阮阮僅憑三秒倒計時就讓洛家股票暴跌的匪夷所思事件后,他不得不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科學無法解釋的存在。
“那我還不是為了打洛家人的臉!”蘇阮阮聽出他語氣里的擔憂,可嘴上卻依舊不服輸,氣呼呼地回懟,“誰讓他們那么囂張,我不教訓教訓他們,還以為咱們霍家好欺負!”
“打臉可以有無數種方式,何必選最笨的一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霍靳廷的音量不自覺提高了幾分,語氣里滿是不悅,可眼底的擔憂卻更濃了,“你有沒有想過,你要是真出事了,我怎么辦?”
說到最后幾個字,他的聲音突然低了下去,眼神有些閃躲,不自在地別開臉,像是在掩飾什么,又像是在給自己找臺階:
“我……我的意思是,你要死也等離婚后再死,我怕你死在霍家,我做了鰥夫名聲不好,耽誤我再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