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蜻蜓點水,怕驚擾了她的夢。
一次,兩次……
他明知道應(yīng)該讓她好好休息,卻總也看不夠,忍不住想一遍又一遍地確認她的存在。
偶爾,岑予衿會在半夢半醒間,感覺到臉頰或額頭上溫軟的觸感,還有專注到近乎執(zhí)拗的視線。
她太困了,只模糊地想著陸京洲這笨蛋怎么還不睡,又睡得更沉。
晨光熹微,透過沒拉嚴實的窗簾縫隙,斜斜地照進臥室,在地板上投下一道溫暖的光帶。
岑予衿是被生物鐘和腹中隱隱的饑餓感喚醒的。
意識先于身體回籠,昨晚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涌來。
臉上不由自主地發(fā)燙,她悄悄睜開一條縫。
入目便是陸京洲近在咫尺的睡顏。
他還維持著側(cè)躺的姿勢,一只手被她枕在頸下,另一只手依舊松松地環(huán)著她的腰。
一想到昨天晚上他把自己鎖起來,甚至怕自己傷害到她把自己綁起來的畫面。
她心里軟成一灘水,又有點酸酸脹脹的疼。
下一刻,昨晚某些過于激烈的畫面閃過腦海,她心里咯噔一下,瞬間清醒了大半。
寶寶!
她怎么把這么重要的事給忘了!
昨晚陸京洲那樣子……雖然他已經(jīng)很小心了,但萬一呢?
岑予衿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挪開陸京洲環(huán)在她腰上的手臂。
男人似乎睡得并不沉,手臂動了動,無意識地收攏了一下。
她立刻僵住,等了幾秒,見他只是習慣性地想摟緊她,并未醒來,才慢慢地將他的手放到一邊。
她動作輕緩地坐起身,被子滑落,身上穿著陸京洲寬大的睡衣,空蕩蕩的。
第一件事,她沒有急著下床,而是緩緩地將手掌覆上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
指尖微涼,觸到溫熱的肌膚。
她閉上眼睛,仔細感受。
沒有明顯的墜痛感,也沒有任何異樣的不舒服。
昨晚那種難以言說的酸脹感已經(jīng)消退,只剩下一點點運動過度的疲憊和些微痕跡帶來的隱秘觸感。
岑予衿悄悄松了口氣,緊繃的神經(jīng)放松下來。
還好,應(yīng)該沒事吧。
她微微彎起嘴角,忍不住低頭,用掌心輕輕摩挲了一下小腹。
剛放松下來,身后便貼上來一具溫熱堅實的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