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著衣角,指尖泛白,眼神躲閃著虞老師的目光,聲音帶著幾分顫抖:
“老、老師,我真的是自己做的……至于為什么會跟蘇阮阮一樣,我怎么知道?哪有讓受害者自己舉證的道理?”
她這話意有所指,明里暗里都在暗示自己才是被抄襲的那個,蘇阮阮才是作弊的人。
可林薇這慌亂的反應(yīng),卻讓蘇阮阮瞬間明白了什么……林薇也抄了答案,而且抄的很可能也是周晴的!
否則她不會這么緊張,更不會不敢正面回應(yīng)問題。
就在這時,虞老師的目光轉(zhuǎn)向蘇阮阮,語氣稍稍溫和了些:“蘇阮阮,老師也想聽聽你的解釋。”
蘇阮阮深吸一口氣,緩緩站起身。
她的視線不經(jīng)意間掃過角落的周晴,卻見周晴正臉色蒼白地低著頭。
手指無意識地?fù)钢腹?jié)上的皮,指甲縫里已經(jīng)滲出了血絲,她卻渾然不覺,像是完全沒聽到教室里的爭執(zhí)。
更讓蘇阮阮錯愕的是,周晴額頭上的那縷濁氣,比昨天更濃了,像一團(tuán)化不開的黑霧,沉沉地壓在她的命門上,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
收回落在周晴身上的目光,蘇阮阮抬頭望向虞老師,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老師,與其在這里爭論誰抄誰,不如安排一次重考。只要重考一次,誰有真才實(shí)學(xué),誰在弄虛作假,自然就能真相大白。”
她說這句話時,眼角的余光始終留意著林薇的反應(yīng)。
果然,在聽到“重考”兩個字的瞬間,林薇的瞳孔驟然緊縮,原本攥著衣角的手指猛地收緊。
蘇阮阮心中了然:林薇果然害怕重考,看來她的成績確實(shí)有問題。
“憑什么要重考?”林薇瞬間急了,聲音陡然提高,帶著幾分歇斯底里,“我辛辛苦苦考出來的第一名,憑什么要因?yàn)樗痪錈o端猜測就重新考?老師,您難道不相信我這個一直保持第一的學(xué)生,反而要去相信一個剛轉(zhuǎn)學(xué)來、連課本都沒摸熟的轉(zhuǎn)學(xué)生嗎?”
“在我這里,沒有‘先來后到’,也沒有‘過往成績’,無論誰,都只能用實(shí)力說話。”虞老師打斷她們的議論,目光如炬地掃過全場,“我決定,先把這次的試卷發(fā)下去。之后,立刻安排蘇阮阮和林薇重考,我會親自監(jiān)考,其他同學(xué)也可以全程監(jiān)督,確保絕對公平。”
虞老師的決定讓蘇阮阮松了一口氣,她之所以提議重考,是想確認(rèn)一件事:周晴的成績,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快,霍寶珠在虞老師的協(xié)助下,將試卷一張張發(fā)還給同學(xué)們。
當(dāng)周晴從霍寶珠手中接過自己的試卷時,手猛地一抖,試卷“嘩啦”一聲響,在桌面上滑出一道痕跡。
蘇阮阮眼尖,清晰地看到了分?jǐn)?shù)欄上那道鮮紅的“0”分。
周晴居然只考了零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