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頌倒是并不生氣,只是看著她脖子上戴著的項鏈,莞爾一笑,“這可是顧寧遠花大價錢才拍下來的,既然借給許小姐戴,那就好好戴著。可千萬別浪費了,寧遠的這片心思。”
在拍賣會上,顧寧遠和裴寒忱的競價,已經(jīng)把這套首飾拍出不屬于它的高價。
那場拍賣會,在場的人也有許多參加的,自然都有所耳聞。
這會兒眾人竊竊私語,目光在幾人之間流連。
顧寧遠的眸光發(fā)沉,死死地盯著沈婉頌的臉,仿佛要從上面找出一些不甘心來。
這是她想拍下的首飾,卻沒能被裴寒忱拍下來,現(xiàn)在還戴在許溫暖的脖子上,她居然不生氣嗎?
不可能,這副不在乎的樣子,一定是裝出來的。
顧寧遠剛要說話,就聽附近,不知道什么人驚呼了一句。
“沈婉頌脖子上那個……該不會是裴總之前從國外拍下來的吧?”
“我看著好像是!聽說,這套珠寶拍出了七千萬的高價,現(xiàn)在居然在沈婉頌的脖子上?”
“沈婉頌不是顧寧遠的夫人嗎?裴總怎么……?”
“我看這小顧總的眼光也不怎么好,這許溫暖,哪兒比得上沈婉頌啊?”
有識貨的人,認出沈婉頌脖子上的珠寶,一瞬間,眾人都談論起這個來。
還有些人感慨,顧寧遠的眼光是真的不怎么好。
畢竟,如今戴著紅寶石首飾的沈婉頌,看起來要比許溫暖光彩奪目得多。
周圍人的討論聲,都落入幾人的耳中。
許溫暖的臉色,一瞬間就變得極其難看,目光死死地盯著沈婉頌脖子上的首飾。
七千萬,哪怕是對于他們來說,也可以算得上是“天價”了。
憑什么這么好的東西,就能落在沈婉頌的手上?
還有,這些人說的是什么話,她哪里比不過沈婉頌了?
裴寒忱自然也聽見了周圍人說的話,卻似乎沒有什么反應,只淡淡地道,“小顧總,我和婉婉,也只是‘朋友’而已。大家說的玩笑話,還請小顧總不要當真。”
這一聲‘婉婉’,和裴寒忱說的‘朋友’,實在是沒辦法聯(lián)系到一起去。
周圍的人神色更加莫名,顧寧遠的臉色也難看極了,許溫暖幾乎能聽見,他磨著后槽牙的聲音。
沈婉頌聽著,甚至是覺得想笑的。
畢竟,許溫暖在顧寧遠的身邊,不就自稱是“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