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鍋爐那邊的維修還需要你過來幫忙。”
丁秘書微微點頭,稍稍露出一些假笑。
“劉奇,你確定要讓他們過來?”
周副隊長,倒是一臉嚴肅,甚至湊近了劉奇說起悄悄話。
不過陳少安,靠著嘴型和十分細微地聲音猜了個大概。
只是,劉奇在他的前面,他沒有聽到劉奇是個什么回答。
“對了,蘇夢瑜同志,我們查了,你家里之前好像是五黑戶。”
“我們其實不太贊同劉隊長的決定。”
丁秘書十分形式,充滿了“紅衛兵”的做派。
話里話外似乎都在批評劉奇可能要犯路線問題。
“我說了,回去再說,蘇夢瑜的成分不是上山下鄉做登記的時候就查過了嗎?”
“難道做為五黑戶,就不能當知青上山下鄉接受改造了?”
對于“冠冕堂皇”的這些話術,劉奇更是有一手,“就是因為她是五黑戶出身,才跟應該接受我們的改造!”
這一來一去,反倒成了丁秘書的不對。
“丁秘書,你在城里的時間長,或許不太明白我悶著偏遠山區的情況。”
“主席說過要靠實事求是吃飯,靠科學吃飯!”
這兩句話說下來,丁秘書直接沉默。
但陳少安很明顯的地感覺到,這些話不是給丁秘書說的,反而是劉奇在提醒自己。
丁秘書從城里開,估計是經過什么的斗爭,被下放到這兒來。
跟知青差不多,心里大多是帶著不情愿三個字的。
“劉隊長批評的是,我們都是來自五湖四海,更要好好合作。”
沉默了一會兒,丁秘書才憋出一句紅寶書里面的話。
從層級來說,陳少安感覺劉奇對這些更加熟練。
尷尬的時間過去,他們終于是到了公社。
卻不曾想,迎接他們的并不是即將進入的公社宿舍,而是兩個冰冷的房間。
在陳少安這頭,是丁秘書和周副隊長。
就是普通的水房間,沒有窗戶,只有一扇鐵門,就好像陳少安被當成犯人關起來審問一般。
“咳咳,把你和你的妻子調到公社本部來,是劉隊長的提議,但是我們其他人并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