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安,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聊聊,昨晚上我跟文物也聊了。”
隨著這句話,劉奇將昨晚上他們討論的事情說出來。
“你們的意思是,這件事不是丁書記干的,而是丁秘書?”
陳少安眉頭微微皺起,“她也不像這種狠人吧?”
他回憶著從接觸丁蘭開始的所有事情,確認,丁蘭就算會演戲也不應該是這種心狠手辣的人。
“不好說,但我們現在是什么證據都沒有了。”
周文武說著嘆了口氣,“那四個人,一個被熊拍死,剩下三個慌忙亂跑,也不一定挨得過這一晚上。”
溫度低,還下雨,除了這兒,幾乎沒有什么可以休息的地方。
聞言,陳少安眼里頓時有了怒火,好在這種怒火止于眼神。
“我知道你很生氣,我相信我爸爸也很生氣。”
劉奇開口安慰道,“夢瑜既然是蘇家的人,爸爸也一定會管到底的。”
“不是這件事。”
“沒有證據,我們現在又有什么辦法?”
突然陳少安想到了一件事,“等下,我記得上山之前你們是有人看到夢瑜被抬上山的,而且拿槍也是那兩個兄弟啊。”
“他們沒看清是什么人帶上山的,只能確認夢瑜是被抓出去的。”
周文武點頭,隨后提示了一下。
“按照丁書記的做法,這種事情,頂多會抓出一兩個替罪羊,最多下放到大隊里面去。”
劉奇低下頭嘆氣道,“別忘了,當年紅衛兵到處打砸,公、檢、法都被砸了。”
“咱們這地方公社最大,行政執法于一體。”
周文武也嘆氣,他們倆雖然不知道公社這種辦法到底是對是錯,但現在這個亂糟糟的樣子,肯定跟初衷完全背離。
“公社不會太久的。”
這回反倒是輪到陳少安安慰他們兩個了。
“等下山之后,我們得跟丁書記談判了。”
他深呼一口氣,想出了個辦法。
這地方可不講法律、不講原則。
丁書記是黨委,話語權是最大的。
只要他能夠想出各種法子套上路線問題,他想讓誰出問題就讓誰出問題。
總而言之,丁書記在這兒就是原則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