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聰和沈吳氏被衙役請到偏廳看守,兩人面如死灰,心中驚濤駭浪。
“是不是你?”沈文聰猛地抓住沈吳氏的手腕,眼底布滿紅絲,壓低聲音質(zhì)問,“是不是你背著我搞的鬼?”
“你胡說什么!”沈吳氏又驚又怒,猛地甩開他,眼淚瞬間涌了上來,“我怎么會瞞著你動手?到現(xiàn)在你還不相信我,我還想問是不是你去侯府的時候偷偷把沒死的沈青梧弄回來了呢。”
兩人互相瞪視,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驚恐和懷疑。突然,沈吳氏像是想起了什么,聲音發(fā)顫:“難道……難道是溪兒?她一直憎恨沈青梧回來之后搶她的風(fēng)頭和東西,害她頻頻被罰,會不會是她沖動之下做的……”
沈文聰瞳孔一縮,思索片刻后捂著肚子,難受地趴在桌上。
沈吳氏沒反應(yīng)過來,急忙問他:“老爺,你怎么了?”
沈文聰卻甩開她的手,起身緩緩走到衙役面前:“我肚子疼,要去茅廁。”
這種要求衙役不好拒絕,更何況整個侯府都被圍了起來,也不怕他跑,就讓開了路。
然而沈文聰卻找到張管家,把他拉到?jīng)]人的地方,小心翼翼地低聲叮囑:“你趕緊從狗洞鉆出去,去四皇子別院找二小姐,把府里發(fā)生的事告訴她,讓她求四皇子想辦法!”
“是老爺,我這就去。”張管家偷偷摸摸地弓著背走了。
沈文聰這才若無其事地回到偏廳,面對夫人的關(guān)心,也沒把自己剛才做的事說出來。
他現(xiàn)在不太相信沈吳氏了。
這府里就他們,不是他也不是她,難不成是沈青梧自己把自己弄成這樣鎖起來的?
拾芳院內(nèi)。陳大人看著床上氣息奄奄、傷痕累累的沈大小姐,急得在屋內(nèi)團團轉(zhuǎn)。這可是沈大將軍留下的唯一的血脈,這事兒他可做不了主,得等大長公主來才行。
不然一個處理不好,恐怕會觸怒龍威!
就在這時,一名衙役領(lǐng)著一位須發(fā)皆白、面容紅潤、背著個舊藥箱的老者匆匆進來。
“大人,這位老先生自稱是沈大小姐的師父藥王,在府外遇見,聽聞此事特來診治。”
聽到藥王這兩個字,陳大人頓時雙眼放光!他早就聽說沈大小姐有個藥王師父,能起死回生的那種,而且地位極其尊貴。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藥王就突然發(fā)出一聲驚呼:“徒兒!”
他整個人如遭雷擊,猛地撲到床邊,手指顫抖地輕觸沈青梧臉上的傷痕,老淚瞬間縱橫:
“我的徒兒啊!你怎么會變成這樣!是哪個天殺地把你害成這樣!”
陳大人見狀急忙上前:“藥王先生息怒,本官正在處理此案……”
“處理?人都快沒了還處理什么!”說著他手指搭上急忙搭上沈青梧的腕脈。
然而這時,沈青梧卻悄然睜開了一只眼,沖藥王眨了下,又急忙閉上。
藥王也配合的眨眨眼,回頭時面色痛苦地錘腿:“五臟受損!經(jīng)脈紊亂!這是受了多少折磨啊!”
他猛地抬頭,怒視面前陳大人:“告訴我,是誰害了我徒兒,我徒兒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老夫跟他們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