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煙在一旁補充,“方才在山上,淳大夫那副愛子心切的模樣也不像是裝的?!?/p>
顧于景沒有說話。
“主子,那醫館我們還要監視嗎?”
想到此處,松煙又開始疑惑,“那半夜來醫館的那個男子,是做什么的?難道是看病的?可是也沒有哪個大男人經常半夜找女大夫看病呀。
我們來小鎮這么久,也沒見到淳大夫的相公,若是她相公知道此事,只怕有得鬧了?!?/p>
“松煙,你什么時候這么八卦了?”
“沒……”
“好好查案,管好自己的嘴,不要胡亂猜測。”顧于景剜了他一眼。
松煙看著顧于景一副不好惹的樣子,垂下頭去。
顧于景來到大門口時,山長、夫子與家長們都圍過來道謝。
“顧大人,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此事本就因我而起,山長不必介懷?!鳖櫽诰吧裆灰詾橐?。
秋風吹來,他咳嗽一聲,山長猛然發現,他脖子上開始滲血來。
“顧大人,您脖子上的傷……”
淳靜姝側頭,眼神凝重。
“淳大夫,我先帶遇初于楊昊去院子里休息,您安心給顧大人看診吧?!睏钅敢姞?,牽著兩個孩子退到一邊去了。
“有勞楊大姐了?!?/p>
夫子引著兩人去安靜的大堂,松煙拿著醫藥袋跟在后面。
“顧大人,現在有何癥狀?”
“頭有點暈。”
淳靜姝將帕子搭在顧于景手腕上,“顧大人,你脖子上的傷口抹兩日藥便無事了。只是你左手的手疾,因為今日的折騰,又出現了一些新癥狀。下一個療程的方案需要調整,今日服用一顆清熱解毒的藥丸。”
她凈手后,拿出藥膏,用指尖抹到傷口處。
藥膏溫熱的觸感,配上指腹的摩挲感,顧于景覺得自己脖頸的溫度,在不斷攀升。
最后,溫度變得有些灼人。
淳靜姝拿起一卷新紗布,一層層輕輕地覆蓋,將傷口遮住。
顧于景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將眼中的情緒遮住。
“顧大人,好了?!贝眷o姝說完,松開手。
顧于景抬頭,對著銅鏡,發現脖子上紗布的纏法是“8”字纏繞法。
是那個丫頭最常用的包扎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