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帶來的灼燒感讓薄京宴的胃很痛,痛到痙攣,可是這不及他心痛的萬分之一。
他眼底從發(fā)紅變成了猩紅,他整個人好像頹廢了一般,臉上表情也變得麻木。
大半夜的,他又晃蕩到了小洋樓。
他的腿如今已經(jīng)離開輪椅能走了,他卻抱著廢墟睡了一整晚。
“阿然……阿然……讓我抱抱你,抱抱你……”
白秘書眼睜睜看著,卻沒辦法勸。
也是奇怪,這么久了,這小楊樓的廢墟已經(jīng)被翻了一遍,可是根本沒有溫然的尸體。
所以警局那邊只能定性為溫然失蹤。
這讓本就有些不正常的薄京宴變得更加瘋癲,他酒醒后,竟然突然問了白秘書一句:“白秘書,阿然會不會沒有死?“沒有找到阿然的尸體,她肯定還活著的,對不對?”
白秘書:“……”
他其實想說,這么大的火不可能活下來,沒有燒焦的尸體,也可能是找得不夠細致,也可能真的燒成灰了。
不過,他根本不敢說。
他只能順著薄京宴的話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是的,薄總,溫小姐,也許沒有死?!?/p>
誰都知道這只是一個安慰人的說辭罷了。
可是薄京宴卻當了真,他紅著眼:“那還不去找!將海城翻一遍,也要把阿然找到!”
“阿然肯定還活著!”
“對,她肯定還活著!”
“我一定能找到我的阿然的!一定能!”
“另外,去再給我好好排查一下起火的線索,看看那天有沒有可疑的人過來。”
薄京宴總覺得這場大火起得蹊蹺,警局那邊給的是電線老化,可這個別墅房子買的時間并不長,裝修也沒有太久,怎么可能電路老化。
其中有太多的疑點。
“是,薄總,屬下馬上就加大力度排查。”
白秘書其實都沒太抱希望。
結果,三天后。
白秘書那邊突然興奮地拿了一張照片過來:“薄總,溫小姐好像真的沒有死,今天在北郊菜市場,有人好像親眼看到了溫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