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鳶從屏風后面出來的時候,向明徹已經走了。
她以為這件事就這么結束了,不料,司清婉并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來人,把「水堅」抬上來。”
聞言,司鳶變了臉色。
「水堅」是司家懲罰不聽話的女兒的一種手段。
其實就是將冰塊放進一個長方形的木桶里,讓人光著腳站在里面。
這樣的懲罰,看不到傷口,卻讓人備受折磨,痛苦萬分。
“一個小時。”
司鳶深吸一口氣,走進了木桶里,只一瞬的時間,寒從腳起,襲遍全身。
“知道為什么罰你嗎?”
司鳶艱難忍著,蒼白的小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一夜未歸。”
“還有呢?”
“不該讓明徹擔心。”
“錯!”
司清婉起身緩緩走到司鳶面前。
“身為司家的女人,最重要是顧及司家的顏面,你一夜未歸,不接向少電話,讓他跑來司家興師問罪——”
“幸好你沒釀成大錯,否則丟了司家的顏面,那后果不是你能承擔得起的。”
身體的寒逐漸蔓延到了胸口,司鳶輕輕認錯,“我知道錯了,謝謝母親教誨。”
“媽媽——”
司盈盈提著裙子從二樓跑了下來,司清婉原本嚴肅的臉上瞬間染上了一抹笑意。
在司盈盈撲進她懷里的時候,親昵地摸了摸她的頭,“這兩天睡得好嗎?”
“很好,家里有媽媽的味道,我能再次回到媽媽身邊,太幸福了。”
司鳶靜靜地看著兩人,從小到大,司清婉對她都很嚴厲,在她的記憶里司清婉好像從來沒笑過。
更別說像這樣摸過她的頭。
果然,親生的就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