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沒安靜得壓抑。
夫妻一場,兩人竟無話可說。
曾經的她會試圖主動找話,試圖和他拉近距離。
而當下,靳蕭然不說話,她就當他是啞巴。
葉熹看著窗外簌簌而過的街景。
曾幾何時的那些信誓旦旦,仿佛也從耳邊呼嘯而過。
她和他私奔那天,靳蕭然握著她的手,信誓旦旦。
“熹熹,我發(fā)誓永遠不讓你失望,這輩子只愛你一個!“
她打工被客人用咖啡淋頭那天。
“熹熹,等我出人頭地了,誰敢欺負你,我要他給你下跪道歉!”
新婚的夜里。
“熹熹,我真的好愛你,可我現(xiàn)在還一無所有,更舍不得玷污你,你給我點時間,等我配得上你時再把你給我。”
說來也諷刺,她和靳蕭然相處八年,夫妻同床五年。
居然只發(fā)生過一次關系,就是懷上靳天佑那次。
記得當時酒店大停電……
“想什么呢?”
靳蕭然冷不丁出聲,拉回了葉熹的思緒。
她看著那張利落的側顏,眼神恍然地問:“蕭然,你還愛我嗎?”
空氣一下凝固。
靳蕭然看著前方,數(shù)秒后輕笑,“你又沒話找話說,馬上到家了,佑佑還等著你呢。”
沒有正面回答。
葉熹失落的挑回視線。
車窗玻璃倒映出她悲涼的面容。
鼻子忽地發(fā)酸,眼眶涌上一股潮熱,燙得她不停眨眼。
她以為靈堂那幕后,自己被撕碎的心再補起來已經是銅墻鐵壁,刀槍不入了。
可現(xiàn)在,心口就像被人挖掉一塊肉一樣,痛,好痛!
葉熹摳著安全帶的手,微微發(fā)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