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能感覺到,眼前的石破天,仿佛真的化成了一座萬古不朽的神山,難以撼動。尋常的攻擊,恐怕連他的護體罡氣都無法破開。
“既然如此,便以點破面?!绷址残哪钜粍樱髟苿K于出鞘,化作一道驚鴻,劍尖之處,太虛之力高度凝聚,蘊含著一絲破滅萬法的劍意,直刺那厚重的山岳罡氣!
“嗤——!”
劍尖點在罡氣之上,發(fā)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罡氣劇烈波動,泛起層層漣漪,卻堅韌異常,并未被刺穿!反倒是流云劍上傳回一股反震巨力,讓林凡手臂微麻。
“好強的防御!”林凡心中暗贊。他這一劍,足以輕易破開普通金丹后期的防御,卻奈何不了石破天。
“林師弟,沒用的!我的不動如山勢,已得大地真意,除非力量遠超于我,或者有特殊的破罡法門,否則金丹境內(nèi),無人可破!”石破天聲音沉穩(wěn),充滿了自信。他并非炫耀,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臺下眾人也看得分明,林凡那驚艷絕倫的一劍無功而返,似乎印證了石破天的話。
“力量遠超于你么……”林凡收劍后退,并未繼續(xù)強攻,而是若有所思。他當然可以動用龍皇逆鱗的力量強行破防,但那并非自身根本,也勝之不武。他要的,是以自身太虛之道,堂堂正正地獲勝。
他閉上雙眼,心神徹底沉入太虛劍域的感受之中。領(lǐng)域之力,并非僅僅用于壓制和凈化,更在于……掌控。掌控領(lǐng)域中的一切能量,一切法則。
石破山的防御再強,也是引動大地之力,是“勢”的一種運用。而太虛,包容萬物,亦可化生萬物,自然也包括這“大地之勢”。
看著林凡閉目不動,石破天雖疑惑,卻不敢大意,全力維持著不動如山勢。
片刻之后,林凡猛然睜開雙眼,眸中混沌光芒流轉(zhuǎn),仿佛有星辰生滅。他并未出劍,而是緩緩抬起右腳,然后,輕輕向前踏出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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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步踏出,看似輕描淡寫,落在擂臺之上。
“咚!”
一聲沉悶如擂鼓的聲響,并非來自腳步,而是來自……地底!整個論劍峰,仿佛都隨著林凡這一步,輕輕震動了一下!
石破天臉色驟變!他清晰地感覺到,腳下那原本如臂指使、源源不斷供給它力量的大地之勢,在林凡這一步踏出的瞬間,竟然……紊亂了!仿佛有一股無形的、更高等階的“勢”介入,強行干擾甚至局部剝離了他與地脈的聯(lián)系!
他那原本凝實如山岳的護體罡氣,光芒瞬間黯淡了三分,波動也變得不再穩(wěn)定!
“這……這是什么手段?!”石破天心中掀起驚濤駭浪,他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對方的“勢”,竟然能壓制甚至同化他的大地之勢?
“石師兄,你的山勢雖穩(wěn),卻仍在天地之中?!绷址财届o開口,聲音仿佛帶著某種奇異的韻律,“而我的太虛,可容天地?!?/p>
話音未落,林凡再次踏步向前!每一步落下,都引動整個論劍峰的輕微震動,都讓石破天周身的大地之勢削弱一分!林凡并未攻擊,他只是走著,但在他周身方寸之內(nèi),仿佛形成了一個獨立的“勢”之領(lǐng)域,不斷侵蝕、瓦解著石破天的不動如山勢!
這便是林凡從太虛劍域中領(lǐng)悟出的更深層運用——勢劍!并非以力破巧,而是以更高層次的“勢”,去化解、掌控對方的“勢”!這是一種境界上的碾壓!
石破天額頭青筋暴起,拼命催動功法,想要穩(wěn)住山勢,但卻感覺如同在沼澤中掙扎,越是用力,陷得越深!他引以為傲的絕對防御,在林凡這種匪夷所思的手段面前,竟顯得如此笨拙和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