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鶯聽懂了趙崇的話。
她一笑:“如若她們當真能做到,陛下必須得好生獎勵才是。”
“這是自然?!壁w崇也笑,“且屆時不論是你抑或是她們,皆會成為其他小娘子的榜樣?!?/p>
云鶯又覺得趙崇另有安排,她未追問,只說:“臣妾明日給她們回信?!?/p>
夜里兩個人相擁而眠,一夜安睡。
及至第二日,趙崇早早起身,洗漱梳洗過后準備去上朝,臨到要走,驟然發覺一點不對勁之處。
今日睜眼醒來后,他耳邊始終十分清凈。
沒有那些被灌進來的嘈雜心聲,哪怕只言片語也沒有。
這個念頭讓趙崇有一瞬的愣怔。
只讀心之術本也來得突然,現下聽不見,一時拿不準是怎么佚?一回事。
他如常去上早朝。
下朝之后心里已徹底有數——那讀心之術當真消失了。
習慣耳邊時常有嘈雜聲響,乍然變得安靜,也略有兩分不適應,只是趙崇從最初便知不可太過依賴這讀心之術。如今消失,待重新習慣便不會有什么大礙。
“陛下,太后娘娘派人過來遞話,請陛下即刻去一趟永壽宮?!?/p>
趙崇甫一和大臣商議完事情,夏江進來稟報。
周太后少有派人來請趙崇的情況。
因而趙崇沒有追問所為何事,當下吩咐備輦去永壽宮。
從御輦上下來,入得永壽宮的正殿內,趙崇一眼看見云鶯和正在為云鶯診脈的高太醫。云鶯臉色微微發白,他面色一沉,去看周太后:“母后,鶯鶯怎么了?”
周太后瞧著趙崇的模樣,卻只輕嘆一氣:“陛下稍安勿躁,先讓高太醫為鶯鶯診脈才是正經?!?/p>
失去讀心之術,不知云鶯情況,趙崇又變得有些焦躁。
不早不晚,偏偏趕上這個時候。
可正如自己母后所說,唯有等診脈的結果,趙崇按捺住情緒,耐下性子。
云鶯大致曉得自己怎么了。
她這個月的月事未至,陪周太后用早膳時又吐了幾場,多半……
但終究須得太醫確認過才作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