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程子言的X子,在收下支票之前肯定掙扎了很久。但不管再怎麼糾結,他還是收了。
還是……收了。
「少爺……」榮秘書小心打量張震霖Y沉壓抑的臉sE,道:「我想……你朋友是不會來了。」
張震霖何嘗不想相信程子言,但還是止不住內心的寒意,淡淡地問:「你怎麼知道?」
「那天他在我這哭了很久。他家里的人剛好打電話來,好像是有誰生病了……需要醫藥費,不過付不出來。如果真要兌現的話,那時早就兌了。」
張震霖沉默。半晌後又道:「榮秘書,如果是你,那張支票你收不收?」
見榮秘書因這句問話而白了臉sE,張震霖苦笑,「這是人X,無可厚非。那時不兌,不代表之後不兌。何況我雖然和他認識三年多,但也是沒多久前才在一起的,又怎能期望他選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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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
「我只是希望,我有那個能力讓他回來。」張震霖嘆氣,起身,「既然你也不知道那就沒辦法了。若他來找你了,還請你告訴我一聲。」
「少爺,如果他來找我了,您真的不會怪他嗎?」
張震霖止住腳步,但沒有回身。「我如果準備九千萬……應該夠吧。」
即便他是個大少爺,九千萬也不是小數目。他才二十歲,那些看似絢爛奪目的光彩,幾乎都是父親給的。
……不是他自己的。
榮秘書跟在董事長身邊這麼久了,雖不能說事事了若指掌,但是對於張震霖的心X還是有一定的了解。他何曾見過這位一向自信滿盈的少爺如此不安過。
「少爺,我覺得您不該忤逆董事長的。就算那孩子最後選擇的是您……我也覺得不值得。」
「不值得?」張震霖回身,不慍不惱,像是在聽取他人的意見般,「你怎麼會覺得不值得?」
「少爺,我生於普通家庭,所以非常明白您所擁有的身世是多麼難得。您應該看遠一些,也許十年後、二十年後……今天的事根本不足掛心。或許他真的是個好孩子……但您的條件這麼好,還愁以後找不到更好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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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震霖靜默半晌,細細咀嚼這些話。
見少爺不做聲,榮秘書又道:「我在社會上也有不短的時間了,您知道為什麼這麼多人一開口就是問家世嗎?您出身顯赫,所以可能沒有感覺,您的家世讓您受到更好的照顧,更好的教育,更全面的知識與經驗,一踏出去就高人一等,但您可曾想過,如果您出生於普通家庭,沒有那些教育、沒有那些照顧,現在的您在哪?未來……又會在哪呢?」
張震霖松開搭住門把的手,靜靜地凝視著榮秘書。
榮秘書苦笑,「您只要走著董事長給您的路,就能繼續往上爬。高的地方視野不同,格調不同,遇到的人也不同……而那里的人──」
張震霖接話,聲調冰冷,「──才配得上我嗎?」
「不。」榮秘書更正,正sE道:「是才有辦法理解您。」
張震霖心里一緊,似乎明白榮秘書的意思,但又有點模糊。他想到近幾日與程子言之間的不愉快,但那也只是想法與個X不同所造成的摩擦。
所以他不以為然地道:「是否值得,每個人的定義都不一樣。謝謝你。」
榮秘書自知多說無益,便走上前緩緩拉開門,微微躬身,「那就……祝您順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