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3頁）

“我……”

陸晏晨語塞，臉上青白交錯，眼神躲閃。

“倘若那天在山野小筑，你還有一絲人性，不做那些畜生不如的事。”

我的聲音陡然轉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和決絕。

“大家還能相安無事，各走各路，我也懶得再追究那些陳年舊恨。”

“可惜，你親手把最后一點余地都作沒了。”

“今天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不！不是的！”

陸晏晨像是被最后一根稻草壓垮，徹底崩潰，他拼命掙扎，發出野獸般的哀嚎，涕泗橫流：

“我真的知道錯了！是我混蛋！是我被豬油蒙了心！都是楊青青那個賤人！是她迷惑我！是她害我！我腸子都悔青了！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仿佛哭喊就能抹去他曾經的暴行和如今的絕境，那悔恨廉價得令人作嘔。

一個小小的身影從我身后跑了出來，小眉頭緊緊皺著。

然后伸出小手，用力地推搡著陸晏晨被保鏢架住的腿，用她那還不太熟練、卻異常清晰的聲音，大聲喊道：

“你是壞人！你走開！走開！”

賀元洲眼神徹底冷了下來，揮了揮手，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把他扔出去。再敢靠近賀家大門一步，打斷腿。”

那絕望的哀嚎聲迅速消失在莊園外的林蔭道上。

世界終于清靜了。

曾經受過的傷害，我會一絲不少地還回去。

而今天，只是一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