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時歸一個輕盈的跳躍,身形瞬間掠出了透明的結界。他的劍如同流星劃過夜空,準確而有力地刺向了那男人。
那男人見狀,嘴角的裂痕更深了,仿佛帶著一種野性的歡愉,他張開血盆大口,露出森森白牙,低吼道:“太香了?!?/p>
他的嘴角還往下滴著鮮紅的血絲,流淌在黑色的衣袍上,更添幾分恐怖。
他揮舞著巨大的拳頭,向著宴時歸猛沖過來。宴時歸絲毫不懼,手中的七星劍綻放出耀眼的光芒,他身形如龍,與那男人激戰在了一起。劍氣與野性的力量在石室間碰撞,撕裂了一時的寂靜。
宴時歸的劍法如波濤洶涌的大海,連綿不絕,一劍接著一劍,那男人如同被巨浪推動,連連后退。他的每一次揮拳都帶著強烈的颶風,但卻始終無法阻擋宴時歸的進攻。
那男人似乎被激怒了,他咆哮一聲,雙眼中泛起了紅色的光芒。宴時歸心中一緊,他知道這是最關鍵的時刻。他深吸一口氣,將全身的力量都聚集在了劍上,一劍刺向了那男人的心臟。
劍刃猛地刺進血肉,眾人皆是一喜。卻不曾想男人忽的全身都泛起了紅光,像是又有人獻祭生機般傷口迅速復原。差點將七星劍吞噬進去。
宴時歸眉頭一皺瞬間將七星劍抽出。詭異男人大笑幾聲仿佛在嘲笑眾人的天真,立馬又對宴時歸發起了更猛烈的攻擊。
詭異男人占上風了。
顧瑤心頭一緊。捏了捏自己的嗓子,轉身給每個人都發了一份她剛剛給宴時歸塞的耳塞。
“你們等會一定要把這個耳塞戴好,我現在唱曲可以專門攻擊一人了。但是聲音不太好聽,見諒哈?!?/p>
拿到耳塞經過顧瑤唱曲的人忙不迭的都把耳塞塞到耳朵里,連音修凌詢都塞了。宰父英哲撓撓頭,剛想說話又被穆言卿捂住嘴。
當最后一個宰父英哲也被穆言卿強行戴上了耳塞,顧瑤這才放心的拿出珍藏已久的青元話筒,輕咳一聲。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
“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
“什么樣的節奏是最呀最搖擺!”
“”
本就恐怖的歌聲又有青元話筒的加成,瞬間充斥著整個石室。
那野獸般的男人忽的渾身一顫,他暴躁的怒吼一聲,手中凝聚的黑色霧氣向顧瑤涌了過去。竟是直接將結界融出了一個口子。
顧瑤早有準備,向后一躍,避開了那團黑霧。她繼續唱著歌,聲音如同萬鬼哀嚎,響徹整個石室。
男人明顯受不住了,他大聲咆哮著,試圖沖到顧瑤身邊,但卻被穆言卿等人攔了下來。他們畫出的符咒在男人身上燃燒,暗器一個接一個的扎在男人臉上,影響著男人不穩的心神。
顧瑤繼續唱著歌,她的歌聲在空氣中回蕩。宴時歸抓準時機,飛快跑向痛苦呻吟的男人。對著他的腦袋、丹田、心臟各插了一劍。
剛還強大無比的男人,現如同一只斷了線的風箏,癱倒在地。毫無還手之力。而他的身體在黑色霧氣的包裹下緩緩消失,只留下了一地的破碎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