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去看看一金回來沒有,回來了就讓他去盯,你別去了。”
孟老夫人揮了揮手,有些心累。
曹覃沉默退下,蓮蓉才上前,一邊討好地替她捏肩,一邊疑惑地問道:“老夫人,他們就只有兩個人,咱們的人都回來了,為什么要一直光盯著,直接把他們抓了不行嗎”
“直接抓”
孟老夫人眼尾往后斜瞥了她一眼,眸光透著一絲冷嘲,斥道:“蠢貨!你當這是在粟陽,隨隨便便什么人都能讓你抓”
被罵了蠢貨,蓮蓉面上一陣難堪,臉上笑容僵得有些難看,卻不得不咬牙認錯道:“老夫人息怒,是蓉兒說蠢話了。”
到底是太年輕了。
的確是蠢!
感受到肩上揉捏的力道加重了些,孟老夫人沉了沉眸,并沒有說什么,只閉目讓她也退下。
蓮蓉咬了咬牙,眼底陰郁的怨毒神色,與那日做戲的一模一樣。
只怕不是蠢,而是借作戲演了心中所想。
午后,陽光明媚。
瞧著日頭越來越大,嬈娘和燕風霽又續了半日的房,直到日頭小了些,才駕車從客棧離去。
客棧的詹掌柜熱情,啃著甜瓜目送了他們好久。
而他們前腳剛走,孟老夫人他們的馬車,似也為避毒辣的日頭一般,慢悠悠地跟在了他們的馬車后頭。
馬車里,嬈娘盤腿坐在車簾口,抱著個和詹掌柜同款甜瓜往后頭瞅了一眼,語氣悠悠道:“往前二十里有個岔道口,咱們再走一次小道,看他們會不會跟。”
她說著,將甜瓜往前送了送。
甜瓜是詹掌柜自己種的,就種在客棧后的空地上,但很少有人去那里,也就沒什么人會去摘。
燕風霽看了一眼,扯過衣擺,騰出手拿出匕首給她劃了兩刀,才問:“這條路你走過”
“小時候走過一回,早些時候沒認出來,但看到客棧后面種的那片甜瓜就想起來了。”嬈娘咬了口甜瓜,很解暑,就是沒小時候吃過的那回甜了。
她吃著,往他嘴里也喂了一口。
燕風霽卻忽然神色怪怪地盯著她看了兩眼,鳳眸微微上挑,不確定地問:“你是不是在甜瓜地里和人搶過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