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罷,她不再多言,喚來自己的婢女耳語了幾句,便轉(zhuǎn)身回了寶墨堂后院。
葉尅被沒留情面的噎了一噎,臉色登時有些難看。
緊緊盯著她的背影,眼神陰郁,讓繡娘日夜趕制出的蟒袍錦袖中,雙手亦是死死緊握。
粟陽城離凌城不遠(yuǎn)。
快馬加鞭一個時辰不到,孟嫣然下達(dá)的命令便送到了曹覃手中。
曹覃得了命令,半分猶豫也無,立即率軍出城,朝駐扎在城外的守城軍進(jìn)攻。
兩軍對上,廝殺聲再次震天響起。
而他們對面的衛(wèi)祁,身披銀甲,手持長劍,親率僅剩的幾千守城軍迎戰(zhàn)。
迎他這輩子最沒把握,卻想死戰(zhàn)到底的一戰(zhàn)!
……
同一時間,鹿城北門城墻之上。
嬈娘看著平安歸來的燕風(fēng)霽,懸了一晚上的心總算稍稍放下,視線這才望向城門下吳斐帶來的那兩萬大軍。
不難看出,經(jīng)過日夜兼程的趕路,那些士兵已經(jīng)疲憊不堪了。
且江州和塞北雖都是冬日,氣候卻是兩個極端,那些將士腳上御寒的鞋襪,在積雪厚重的塞北不易打濕,倒也保暖。
但江州可沒有雪,只有落地成冰,能很快打濕人的鞋襪的霜和雨。
偏他們剛剛還翻山越嶺的過來。
只怕那些士兵不光已經(jīng)濕了鞋襪,凍僵了手腳,怕是連那盔甲下的棉衣,此刻也都是濕透了的。
不然離得那么遠(yuǎn),也不可能看到在寒風(fēng)肆虐而過時,不少人大幅度地打著冷擺子,下意識地緊貼著身邊的人。
這樣狀態(tài)下的士兵,戰(zhàn)力至少減半。
這點(diǎn),吳斐也注意到了。
他恨恨地抬頭往城墻這邊看了一眼,當(dāng)即下令退至林中生火取暖。
看到他們的動作,趴在城墻上的蒼術(shù)有些惋惜道:“可惜那幾千人馬趕回去了,不然以他們這種狀態(tài),屬下帶人出去,定能以一敵十拿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