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她們怎么會在此,還得從幾個時辰前說起。
當時,在馬車進入凌城后不久,就突然冒出一支精銳私兵將他們團團圍住。
緊接著二話不說,拉弓就放箭,待射殺了一片后,就開始搶奪起嬈娘來。
嬈娘本想趁機逃走,卻被那個火兒識破,點了她的穴,讓受了箭傷的土和兩個死士帶著她逃了。
最后誤打誤撞,逃進了這家沒關緊院門的民宅里。
宅里就住著一家三口,被突然闖進來的人嚇得瑟瑟發抖。
原本土要讓人都殺了。
但她傷勢過重,需要有人替她包扎,她不放心嬈娘,就留了一家三口的命,以門外父女的性命脅迫婦人給他處理傷口。
不過,當真是被脅迫了嗎?
嬈娘內心有些不安,因為她在那婦人害怕的臉皮底下,隱隱還窺到了一絲興奮。
婦人似乎知道她在望她,刻意不想讓她瞧見她眼底的涌動,低眉垂眼地從她身邊走過,柔柔弱弱地半跪到床邊,小心翼翼地開始給床上的人上藥。
藥是葉家秘制的刀傷藥,帶著淡淡清香,床上的人很放心。
許是太過自負,這個土并不擔心婦人敢在她眼皮子底下耍什么花招。
但嬈娘卻聞到與清香一起的,還有另外一種淺淡木香。
幾乎是在聞到那木香的剎那,她察覺到不對,急忙警惕的屏住了呼吸。
果然,她才屏住呼吸,不遠處就傳來頸骨斷裂的咔嚓聲。
她抬眼望去,就見剛剛還一臉狠辣的土,被人捧住腦袋,只眨眼的工夫,便被扭斷了脖子,瞬間沒了氣息。
而剛剛還柔柔弱弱的婦人,在扭斷了她的脖子后,施施然起身,朝她這邊望來。
四目相對間,見她還醒著,婦人嘴角漸漸露出了一個陰惻惻的笑容
“曲爭春,你終于落到我手里了。”
嬈娘一愣,盯著她泛黃的臉,瞧了片刻,才依稀瞧出幾分熟悉的面目來:“你是……季懷柔?”
“怎么,是認不出我來了,還是不敢認了?”婦人靠近兩步,眼中似啐滿了毒。
她怪笑道:“曲爭春,我可是一眼就將你認了出來。這招請君入甕,我用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