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小龍來到江山帝王大酒店的時候。被眼前的酒店裝修震驚的目瞪口呆。
李小龍的手指無意識摩挲著褲袋里的翡翠扳指,站在江山帝王大酒店對面的梧桐樹下。這座建筑宛如從歷史深處走來的鎏金巨獸,整面防彈玻璃幕墻倒映著漫天晚霞,頂部二十四尊青銅麒麟獸脊昂首向天,嘴里銜著的夜明珠在暮色中泛起幽光,仿佛隨時要沖破天際。
跨過雕花鎏金旋轉門的瞬間,一股混著龍涎香與檀木的氣息撲面而來。挑高三層的大堂穹頂繪著九條金龍,鱗片上鑲嵌的碎鉆折射出冷冽的光,腳下漢白玉地磚嵌著青金石,鎏金勾勒的《清明上河圖》連畫中挑夫的汗珠都清晰可見。大理石廊柱纏繞著純金藤蔓,每片葉子尖端都墜著鴿血紅寶石,與他果園里熟透的石榴倒有幾分相似,卻又透著拒人千里的貴氣。
水晶吊燈如同倒懸的銀河,李小龍盯著穹頂彩繪里衣袂飄飄的仕女,忽然想起自家果園清晨沾著露水的桃花。迎賓臺后的云錦旗袍女子頷首微笑,發髻上的珍珠流蘇輕晃,讓他想起超市貨架上精心包裝的車厘子——都是精心雕琢的美麗,卻少了土地里自然生長的溫度。當他踏上鋪著波斯地毯的旋轉樓梯時,手指下意識撫過扶手上繁復的牡丹雕花,那些比母親納鞋底時繡紋精致百倍的圖案,此刻卻像一道道難以逾越的鴻溝。
他步伐穩健地踏進大堂,頭頂上方懸掛著的水晶吊燈散發出冰冷的光芒,如同一束束利箭般直直地刺向他的眼睛,迫使他不得不瞇起雙眼以避開這耀眼的光線。
漢白玉鋪就的地面光滑如鏡,將他那修長的身影清晰地映照出來。他的身影與廊柱上纏繞的純金藤蔓相互映襯,形成了一種鮮明的對比——一個是樸素而堅韌,一個則是奢華而耀眼。
他的目標很明確,沒有絲毫猶豫,徑直朝著前臺走去。然而,當他走到距離前臺還有三步之遙時,卻突然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猛地停住了腳步。
原因無他,只因為此時正有三位身著云錦旗袍的迎賓小姐站在前臺附近。她們的目光雖然看似不經意地落在其他地方,但實際上卻一直在用余光暗暗打量著他。那輕蔑的笑意,就像寒風中的冰霜,透過她們發髻上的珍珠流蘇,若有似無地傳遞出來。
他并未在意這些,只是禮貌地開口問道:“請問周婉霜女士在哪個包廂?”他的聲音低沉而平穩,仿佛帶著一股與土地長期打交道所特有的沉穩。
前臺小姐聽到他的詢問,原本涂著蔻丹的手指在鍵盤上懸停了一下,然后她微微抬起眼尾,飛快地掃了一眼他衣角處的補丁,嘴角隨即勾起一抹冷淡的弧度,不緊不慢地回答道:“客人信息不便外露?!?/p>
"她喝醉了,我得接她回家。"李小龍將掌心抵在鎏金雕花的柜臺邊緣,柜臺冰涼的觸感滲進皮膚。周圍漸漸投來探究的目光,有賓客端著香檳杯掩唇輕笑,竊竊私語聲像蛛網般纏過來。
然而,面對李小龍的要求,服務員卻仿若未聞,無論他怎樣苦苦哀求,他們都決然不肯透露絲毫有關周婉霜的消息。不僅如此,他們還變本加厲地對李小龍進行各種刁難,讓他陷入了極度的困境。
就在李小龍感到束手無策之際,他突然回想起劉長貴曾經說過的話:沒有貴賓卡,根本無法進入這家酒店。
正當雙方僵持不下時,李小龍嘴角忽地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他不緊不慢地從內袋里摸出那張燙金貴賓卡,卡片在水晶燈的映照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暗紋如流水般在卡面上流轉,而那浮雕的祥龍更是活靈活現,仿佛隨時都能騰空而起。
李小龍將這張貴賓卡緩緩地推過柜臺,然后似笑非笑地挑起眉毛,語氣略帶戲謔地問道:“不知道……有這個,夠不夠資格呢?”
話音未落,只見前臺小姐臉上的笑容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間凝結在了那里,原本的傲慢與冷漠也在瞬間被驚愕所取代。
貴賓卡與鎏金臺面相觸的脆響,驚得周圍竊竊私語戛然而止。前臺小姐精心維持的職業笑容出現龜裂,她慌忙抓起卡片對著驗卡機一掃,顯示屏藍光閃爍的瞬間,身后主管已踩著金絲絨地毯疾步趕來。
"李先生!"主管額頭沁出薄汗,躬身時露出后頸被領帶勒出的紅痕,"實在是有眼不識泰山,您的專屬客戶經理馬上到。"他側身讓出通道,余光卻不住打量李小龍洗得發白的衣角——這張黑鉆級貴賓卡全市僅發放十張,持有者皆是跺跺腳商圈震顫的人物。
李小龍將貴賓卡輕叩在鎏金柜臺上,卡面暗紋在水晶燈下流轉:"現在能告訴我周婉霜和林宇在哪個包間了吧?"
前臺小姐的指尖如同輕盈的蝴蝶般在鍵盤上翩翩起舞,每一次敲擊都像是在彈奏一首優美的樂曲。她的珍珠耳墜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晃,仿佛在為這美妙的旋律打著節拍。
僅僅幾秒鐘的時間,前臺小姐突然像是被什么力量擊中一樣,猛地挺直了背脊。她的聲音也比之前恭敬了十倍:“周婉霜女士與林宇先生在
666‘龍涎閣’包間,先生需要為您接通內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