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尚書聽鉞王提起三皇子,眉頭一皺,在屋子里慢慢踱來踱去的思考起來。
按理說這個三皇子久去歸京,且一直不得皇上寵愛,如今更是他即將封王的關鍵時刻,自己不去計較他的包庇之罪他就該慶幸了,怎么還有膽子來不依不饒?
“鉞王殿下,下官覺得三皇子…”
鉞王笑笑打斷了王尚書的話。
“我知道尚書大人的意思,可這名為阿青的女子跟我那三弟關系匪淺,甚至跟護國劍圣也有淵源,你如今公然狀告她,你覺得這兩人能容忍阿青背著一個不明不白的罪名嗎?”
王尚書面色一滯;
如此的話他們倒還真是捅了個馬蜂窩。
“那不如下官親自攜女上門道歉,解釋這是一場誤會,平息干戈可好?”
“王尚書啊王尚書,看來你這些年過得太舒心了?!?/p>
鉞王從椅子上站起,站到了王尚書的面前;
他比王尚書高出整整一個頭,兩人如此近距離的相對,王尚書只能看到鉞王的半張臉,看到那薄如蟬翼的嘴唇滿是寒意
“你還不知道現在這樁案子已經不僅僅關于你,更是牽扯到我了嗎?”
“若是你就此退縮,只會授人以柄,覺得你心中有鬼才會一退再退,屆時我那三弟他們再用此在父皇那倒打一耙,你覺得我倆還能討得什么好嗎?”
王尚書聽到鉞王的危言不禁咽了一口口水,眼珠子不停轉動起來;
如果三皇子自己真的反而把這件事捅到了皇上那里,那他們就算是沒了主動權,哪怕那觀星使已經認罪,也能借此再詭辯些什么也未可知。
忙退后一步給鉞王彎腰行禮,王尚書疾言道:
“請鉞王殿下示下!”
“哎,王尚書這是做什么?”
鉞王滿臉笑容的把王尚書扶了起來,露出一副敦厚的樣子,拍了拍王尚書肩膀上并不存在的灰塵。
“有什么好示下的,王尚書愛女心切,為婉兒妹妹討回一個公道,是人之常情嘛!”
王尚書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鉞王見這個老狐貍已經被自己挑動,便也不再多留;
而王尚書送完鉞王出府后也立刻直奔王婉兒的房間,他需要知道這個案件更多的隱情。
鉞王剛出尚書府,才踩上一個馬鐙他的耳朵里又出現了那個聲音。
“鉞王殿下真是好本事,隨便幾句就挑得王尚書心急如焚?!?/p>
鉞王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