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彭莒那幽怨的眼神,阿青卻還報以他一種可以稱為羞澀的笑;
‘你這是哪學來的?’
彭莒覺得自己真的看錯阿青了,這個女子從來不是只會出餿主意的丫頭,她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女惡霸!
“啊,你說這個啊,我以前做牧羊女的時候,要是有羊崽不聽話,我就這樣掐它屁股啊,每次都很好使呢。”
說著還拿手在彭莒的屁股上比劃了一下,嚇得彭莒像狗一樣蹲坐在了地上。
這個混蛋女人!居然拿自己當羊崽子一樣對待!彭莒在心里怒罵阿青這非人的舉動,卻也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在地上蹭了蹭自己的屁股,那塊被捏的軟肉還還在隱隱作痛,彭莒告誡自己以后千萬要離這個惡霸遠一點,最次最次也不能再讓她靠近自己的屁股了。
而阿青則也對彭莒的屁股不再感興趣,而是看著后院中的情況,她剛才看到阿遠一個人從前廳闖進了火場,就像二愣子一樣什么防護都沒有,要是這是真的烈火早把他給燒死了。
但阿遠也沒有察覺這火的不對勁,一腳踹開云夢的房門,不顧被火勢嚇暈在地上的喜娘,直接上前抱住了云夢,兩人抱了好一會,阿遠才想起來問云夢有沒有事;
云夢搖搖頭,然后想到阿遠是從這樣的大火中闖進來的,趕忙緊張的摸了摸自己情郎的渾身上下,看看他有沒有被燒傷。
阿遠把云夢的手從自己的身上握到了自己的手心,然后放到了自己的臉上,從未和云夢有過如此親密接觸的阿遠深情的看著她,而云夢也報以一個如愿以償后才會綻現的笑容。
“那現在怎么辦?”
阿遠和云夢都坐到了窗前,看著已經被藍色火焰包圍住的閨房,兩人的手緊緊握著,似乎都不害怕這熊熊的烈火即將要奪去他們的生命。
“不如我們拜堂吧。”
阿遠異想天開的說道;
“在這里?”云夢不確定的看了看四周,既沒有紅燭,阿遠也沒有穿著婚衣,更沒有高堂受他們跪拜,這要如何拜堂。
“云夢,”阿遠把身子轉向這個穿著嫁衣的女人;
“我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娶你為妻,雖然我現在沒法給你三聘六禮,但,但如果今日要葬身于此的話,我希望能以你丈夫的身份躺在你身邊,不能生同衾,那就死同穴吧。”
云夢笑著聽阿遠說出他內心最誠摯的話,雖然眼前的這個男人渾身都是酒氣,臉上還有不自然的紅暈,但他對自己的眼神,足以證明這是一段無法再真實的坦白。
于是云夢站了起來,對阿遠行了一個屈膝禮,柔聲道:
“相公,請。”
阿遠隨后站起,身體微微向前傾,彎腰行了一個拱手禮;
“娘子先請。”
阿遠扶著云夢的手,替她戴上了鳳冠霞帔,就在這屋內的空地上對天地一拜,再對北方一拜,最后夫妻對拜。
而現在在廳內的云老爺還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已經‘拜完堂’了,正在對自己這個未來女婿失望地呵斥道:
“姑爺,你這是何意?!”
劉家少爺像一個街上的混混一樣耍賴道:
“云老爺你可別叫錯了人,我和你家小姐還沒成親呢,如今云小姐想來已經葬身火海,那么這親事自然是不算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