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就這樣真的成親了?”
就算阿青從沒經(jīng)歷過人事,可也覺得就這樣定下終生會不會太隨便了。
“什么叫就這樣啦,我們可是做了二十年的夫妻!”
孤清影和顧琛琛兩人不知何時雙手都緊緊握在了一起,孤清影看向顧琛琛時,這個千年前武道第一人再不復(fù)臉上的狂傲,眉間嘴角不覺發(fā)出了歡喜神色。
不過女子的心情最是善變,上一刻還對顧琛琛含情脈脈,孤清影下一瞬就把他的手大力甩了出去;
白了這個負心漢一眼,別過身去跟阿青抱怨起這個無膽的修士來。
“阿青,我跟你講,男人真的沒什么好東西,不管是山人還是凡人,都是一群慫蛋!”
阿青只能干笑兩聲,卻并不放在心上,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會有情愛之事。
從顧琛琛那次不惜性命也要和孤清影在一起開始,這個武道第一強者也生起了那種難舍的心情,這時以前從未有過的;
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顧琛琛,孤清影心里滿是糾結(jié);
一個凡人和一個山人,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更何況中間還隔著一個人間戒,所有人都不會同意他們這樁婚事的。
“清影,你還記得我們拜堂時對彼此發(fā)過的誓嗎?”
孤清影點點頭,可那不過是夢而已。
顧琛琛穿著和夢境中一樣的粗布衣裳,端坐在孤清影的對面,他像拜堂那天一樣,用最嚴肅的語氣把那個承諾復(fù)述了一遍。
“只要不是我們自己想要分開,無論是天、是地、還是無論什么人,都不能逼我們分離。”
這時候的顧琛琛給孤清影的感覺很奇妙。
就仿佛他持劍站在一座大山面前,哪怕山之高,崖至深,他要過去就非要過去不可;
如果山不讓路,就砍出一條路又何妨?
這股氣勢感染到了孤清影,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面前的這個男人,骨子里也是用劍鑄成的。
自嘲的笑了笑,她覺得自己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她本來就是一路打到這個武道最強的,如今便是再與天下人為敵又如何?
要是有誰看他們夫妻不順眼,那就打嘛!
如此,一個人間武道第一人,一個千年不出的第一劍修,兩人同時舉起了面前的小杯,像知己好友一樣碰了一下杯,而后心照不宣的稱呼了對方一聲;
“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