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平京太守張棟之覺得自己活得越久,越覺得這句話說得極對;
這不,就算自己下了衙門,還是有禍事在自己家里等著呢。
“王尚書!您怎么光臨寒舍了?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張棟之剛進屋就看到廳內的客座上坐了一個人,從門房那里他知道是如今風頭正盛的王尚書上門;
趕忙收起臉上的倦容,換上一臉欣喜的樣子迎了上去。
“張太守,別來無恙啊。”
明明是在張棟之的家,但王尚書更像是主人一般,親切的拍了拍張棟之的肩膀;
而張棟之則像學生對待座師一樣恭敬的對待王尚書,畢竟對方無論是資歷還是朝廷里的人脈,都比他深太深。
盡管一個是三品尚書,一個是四品太守,看上去不過就差一階,但兩人地位的差距可以說是天差地別。
叫仆人給王尚書添了茶后,張棟之有點不安的坐在主位上,等著這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貴客說出要他辦的事;
果然,王尚書吮了一口茶后,放下茶杯,從懷中掏出一張包好的信封,遞到了張棟之的面前。
張棟之雙手接過,看了一眼王尚書;
對方示意他打開,張棟之才敢小心地把信封拆開,拿出里面的信紙,大略一讀,整個臉頓時血色全無。
“尚書大人,這、這是。。。”
“這是一樁大案,也是一件大功啊。”
王尚書輕飄飄的說完這句話后就又端起了茶杯,慢慢吹著杯面上已經不冒熱氣的清茶。
“是大案沒錯,可三皇子也。。。”
王尚書沒看已經面色蒼白的張棟之,眼眉低垂,警告了他一句;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當今圣上數次強調法度之重要性,太守作為平京法度的裁決者,不會畏強懼貴吧?”
這句話的最后一個字,王尚書故意拉得很長,張棟之從中聽出這件事壓根沒有自己拒絕的余地。
“不會、不會。。。”
雖然嘴上這么說,但張棟之的心里也罵了開來,讓我不要畏強畏貴,那你現在逼我替你做事難道不是以強權相壓嗎?!
“好了。”
王尚書把吹涼了的茶杯放了下來,站起身來,跟張棟之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