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他不準(zhǔn)備就這樣放過阿青。
“阿青,你這掃帚精可太兇了!”
見到阿青終于轉(zhuǎn)回頭看向自己,張輝迫不及待地控訴掃帚精昨晚對他的‘惡行’,也沒想到要不是人家自己連命都要沒了。
對上女鬼威風(fēng)凜凜的掃帚精聽到這凡人在告自己的惡狀,頓時變得像一只小狗一樣,委屈巴巴的走到阿青身邊,用自己身子蹭著阿青的手臂,還讓她看那個壓根不存在的女鬼在它身上劃下的傷痕;
這小玩意,心眼還挺多!
原本想拿掃帚精作梗的張輝看到這小東西居然在賣可憐,更加恨得牙咬咬了,昨晚它打他可是一點都沒留情面!
還想再說什么,突然看到一只手伸到了自己的面前,張輝抬頭看,正是阿青面帶歉意的臉;
“委屈你了。”
不知為何,張輝心中本來有百般冤屈想要哭訴,但聽到這句委屈你了就瞬間都化作一股柔腸,只覺得為眼前這人做什么都不委屈。
拉住阿青的手,張輝踉踉蹌蹌?wù)玖似饋恚闪艘谎圻€躲在阿青身后的掃帚精,心里暗罵這也是個腌壞兒的小東西;
“事情不對勁。”
趙吏走了進(jìn)來,站在院中和阿青探討起來;
他剛才也開了裴家的舊屋走進(jìn)去瞧了瞧,里面家具什么的都還擺放整齊,很明顯主人家走的時候比較急,只是打包了一些細(xì)軟,就連柜子里都還放著一些過冬用的被子;
單從這點來看,無論如何都不像是一個鬧鬼的院子。
而且,這裴家…
趙吏托住自己的下巴深思起來,裴家在崇縣也可以說是小有名氣了,本就是小富之家,自從他家獨(dú)子裴大郎考取進(jìn)士后,更成了一塊香餑餑;
記得這個消息剛傳來的時候縣內(nèi)的幾戶大家都請了人上門要和裴家議親,但不知為何,一夜之后裴家就說要舉家搬往都城;
這其實并不常見,往往家中兒郎考上進(jìn)士,就算要留做京官,老家也會留人在家,除了長輩不愛長途跋涉的原因外,更是因為這樣舉家搬遷很容易以后被政敵拿來當(dāng)做忘本負(fù)義的把柄。
因此趙捕頭那時候也懷疑過這家是犯了什么事才如此著急的想要搬離崇縣,暗中調(diào)查了一番,但結(jié)果是裴家家中并沒有少人,就連下人都跟著一起去了都城;
還引起了縣內(nèi)很多人的艷羨,說什么這就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可這家分明就有鬼!”
張輝氣憤的說道,自己昨晚親眼所見還能有假?
“而且這女鬼還就是淹死的!我看就是淹死在那口井里的!”
張輝仗著現(xiàn)在陽光大盛,沒有鬼怪敢出來嚇人,底氣十足的用手指指向院中那口小井;
眾人又將目光轉(zhuǎn)到了正好處在隱蔽處的石井;
聽張輝那么一說,哪怕現(xiàn)在天光大盛,眾人還是覺得這井渾身散發(fā)著一股陰森氣息;
趙吏下了決定。
“看來,要挖一挖這口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