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所圖甚大!
誰也不知這個拜月教徒,或者說這幾個拜月教徒到底在平京城中謀劃什么。
拜月教徒善布局,如今整個平京城都成了他們?yōu)樽约盒扌卸嫉奶咸齑缶郑粌H是凡人,山人也早已成了局中人。
“他在等。”
李福面色凝重,拜月教徒的惡名早已傳遍各大山門。
所有山人都知道拜月教徒布局的最終目的就是為了攻心,擊穿他人心防,勾動人心底最深處的惡與怨,借由這些惡和怨成就自己的大道。
尤其是山人最為拜月教徒青睞,山人清修越久,對于自己心境的控制也就越強(qiáng),其中并不只是凡俗界定的好壞,而是他們對于自身大道的堅持。
這份堅持如一顆巍然不動的大樹一樣立在山人心中,而拜月教徒就是要用盡各種手段往這顆大樹的根部鉆入,像害蟲一樣從根部腐蝕,無聲無息,卻致人性命。
發(fā)展到最后,拜月教徒會設(shè)計一個契機(jī),這個契機(jī)往往不起眼,就像只是輕輕推了一下這顆大樹,但大樹卻轟然倒塌,再無回天之術(shù)。
這時大多數(shù)山人才會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修行之本——心境早已經(jīng)被人從根子上腐蝕。
越是修為高深的山人心中所堅持的念就越純粹,而這份純粹在大樹倒下的那一刻就會化作海量的惡念和怨念,這足以讓一般山人膽寒的入魔之物,卻成了拜月教徒渴求的修行之物。
如此拜月教徒在山人眼中也就成了比任何東西都更厭惡的敵人,甚至不承認(rèn)他們也是山人之流,將其統(tǒng)統(tǒng)打為邪教,一旦遇上,便只有不死不休。
“我們已經(jīng)入局,但卻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影響了多少,那個契機(jī)又是什么…”
捷彩妤看著漫天平京百姓化為的怨鬼,冷聲道:“那個拜月教徒想用平京百姓讓我們也產(chǎn)生怨念,對凡人下手,真是下作!”
李福搖頭“這對我們山人并不能造成什么影響,說到底,拜月教徒的最終目的一定是侵染參與大朝會山人的心境,來此的山人不乏煉虛境的前輩,若是我們統(tǒng)統(tǒng)淪陷于此,怕是那個拜月教徒會直接觸到合道境的門檻,損人利己,這就是拜月教徒的可怕之處。”
捷彩妤聽這話渾身不舒服,當(dāng)即刺道:“合著我們都是開胃小菜,是附贈的,你們山人才是他們想要的主菜?”
捷彩妤抱臂看向另一邊,嗤道:“山人還真是什么都得第一等呢!”
李福看了一眼捷彩妤,聳聳肩,并不惱怒,平淡回道:“這不是什么值得爭的事情,而是事實(shí)如此,若非如此,為何這個潛伏在平京已久的拜月教徒要趁著大朝會的時候發(fā)動這個局?為了布這個局他必然蟄伏了不知道多少年,就為今天。”
捷彩妤從知道那些怨鬼就是平京百姓后心中更加心煩意亂,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拜月教徒也歸納到山人的范圍。
反正這一切都是山人搞的鬼!
現(xiàn)在捷彩妤看原本還算順眼的李福也眼不是眼,不管不顧地嗆道:“皇上也是百年時才宣布要舉辦大朝會,前朝百年沒有舉辦大朝會的也大有人在,若是我們沒有舉辦大朝會,這個拜月教徒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李福皺了皺眉,不知道捷彩妤為什么要在這個問題上無謂糾結(jié),但這個時候他們還要彼此借助彼此的力量,因此也回道:“世事本就看機(jī)緣,拜月教徒行事更是像一個推手一般在背后默默推動一件事情的發(fā)生,布局也是如此。”
“他當(dāng)然看到了定朝沒有舉辦大朝會的可能,但這對于他而言并沒有什么差別,吞下一城凡人的怨力對他也是穩(wěn)賺不虧,至于現(xiàn)在的情況,只能說他走了大運(yùn),大賺特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