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霎,阿青只覺得一座冰川向自己面前壓來,不僅冰冷至極,更有讓她立刻跪下的壓力壓在她身上。
不蕓真人手中的白光術法直直往不順面前打去,不順彎著眼看那道所過之處盡數結冰的白光竄到自己眼前,右手大袖一揮,那道白光就被他收進袖中,不順像沒事人一樣站在原地,只有道道白氣從他袖中流出,白氣所過之地,就算是空氣都結出道道冰晶落到地上。
“師姐何必呢,咱們師姐弟也許久未見了。”
不蕓真人臉上的冷色比冰山更無情。
“吾說過,這輩子你都不要出現在吾面前。”
“可吾現在已經出現在了師姐面前,師姐要如何呢?”不順攤攤手,語氣像極了市井上的混混。
“若是師姐想跟師弟斗法,那師弟當然奉陪到底,但師姐莫忘了現在這里可不止你我。”不順瞇著眼看了眼阿花,臉上雖然笑意不減,但阿花還是被嚇到后退一步。
從不蕓真人突然對阿青出手開始阿花就始終處在受驚狀態,雖然阿姐死里逃生,但年幼的阿花卻已經承受不住一波又一波的變故,看著阿青嘴巴一癟就要哭出來,再也不管其他,從不蕓真人身后竄出就朝著阿姐跑去。
對峙的不順和不蕓真人都沒有看向突然跑動的阿花,但不蕓真人手上掐著的手訣漸漸松了下來,最后垂手在身側。
“日后定向師弟討教。”
“師姐客氣了,自然是師弟向師姐指教一二,也好讓師姐看看闊別多年,師弟可有一二長進。”
站在一旁,早已汗流滿面的忘塵聽到掌教和不蕓師伯這樣的對話,頭垂的更低,心中暗暗咋舌。
原來師父說的都是真的,在掌教師伯和不蕓師伯還在師祖座下修行時就一直是競爭的關系。
那時不蕓師伯雖然是女子,但卻是師祖座下大弟子,天賦更是驚為天人,境界一日千里,把掌教師伯死死壓在自己之下,之后若不是發生那件事情,這太白門的掌教之位落到誰的頭上還是未知之數。
不順和不蕓之間的矛盾暫時放下,兩人的眼光齊齊轉到阿青和被她護在身后的阿花身上。
剛才阿青想讓彭莒帶走阿花,但彭莒在意識中告訴她附近都被一層結界覆住,就憑他和阿少休想出這個孤峰一步。
阿青掃視著面前的兩個修士,一人笑臉盈盈,一人面若冰霜。
為何太白門的掌門要救我?
阿青皺眉,而不蕓似乎也知道阿青和阿花都已經是網中魚,也懶得再動手,轉身到了玉桌旁坐下。
“阿青,哦,大定的少司大人,你剛才也聽到了我師姐說的話了吧,阿花是我師姐的親生女兒,就是吾太白山人,至于你送阿花回太白山之恩,請盡管提出要求,只要是吾等能做的,絕不推辭。”
阿青深吸口氣,抱著最后一絲希望道:“我不知道你們說的是真是假,但就算這人是阿花的親生母親,阿花只是一介凡人,按人間戒并不該留在山門上,若是這位修士想要見見阿花,還請日后到平京來見吧。”
“呵。”不順還沒說話,不蕓已經冷笑出聲。
“你真以為自己瞞的天衣無縫嗎?”
不蕓手指一勾,阿花脖子上掛的小木劍就自己浮出來,木劍上的河海之勢與不蕓的法力對抗,木劍僅支撐一息就在法力下碾為木碎。
隨著木劍碎去,阿花身上已經壓抑不住的法力暴露在眾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