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看到了定朝沒有舉辦大朝會的可能,但這對于他而言并沒有什么差別,吞下一城凡人的怨力對他也是穩賺不虧,至于現在的情況,只能說他走了大運,大賺特賺。”
“好了。”
阿青打斷還想再說什么的捷彩妤,看著李福問道:“所以那個幕后黑手現在不會殺了你們,只會像這樣困住你們,然后慢慢引導你們心境破裂?”
李福點了下頭然后又搖頭“也并非完全如此,拜月教徒當然不會讓我們肉體隕落,但我看這拜月教徒比起其他拜月教徒更是難纏,以他能無聲無息讓整個平京城中的凡人被勾動怨念,而且我們山人毫無察覺的本事,我能想到的只有幻術一門。”
李福聲音低沉了些“若是我們也中了幻術,被帶進拜月教徒營造的幻境內,心境破碎只會是遲早的事。”
“所以我們絕對不能被任何奇怪的東西碰到或接觸到,最好連看都不要看,誰也不知道這里的幻術引子是什么。”
幻術?!
阿青和捷彩妤同時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驚駭。
李福也察覺到兩人突然的反應,觀察了一會她們的眼神交流后,小聲問道:“可是想起了什么?”
阿青沉吟片刻,將之前被她斬殺的那個拜月教徒之事告訴了李福。
李福煥然大悟“定是與他有關!幻術幾乎絕跡,這門術法其實并非法術,而是一門玄術,甚至凡人若是有此天賦的話也能學習。”
“但入幻術之門難如登天,而且幻術在今下幾乎絕境,就我所知山人中會用幻術之人寥寥無幾,更別說人數稀少的拜月教徒,我敢斷言,在這個城中,精通幻術的拜月教徒絕對只有那一個。”
“可他明明死了。”
阿青皺眉,她可以確定那個就是拜月教徒的真身,也親手用飛雨碾碎了他的頭顱。
李福無奈失笑“可能你們沒有跟太多拜月教徒打過交道,在我們山人中對付拜月教徒一直有這樣的訓誡——絕對不要以為一個拜月教徒死透了。”
“拜月教徒的邪術絕不是你我可以想象,雖然他們做的都是下三濫的勾當,但在逃命的功夫,沒有一個山門可以出其右,發現被自己殺掉的拜月教徒沒死,實在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捷彩妤聽自己的任務居然還是沒完成,氣憤地捶了一下自己手心。
“該死!”
阿青看李福一直盯著自己,知道他說了這么多都是說給自己聽,于是直接問道:
“你有什么破局的辦法?”
李福把視線轉到阿青背上露出的那一截劍柄。
“是有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