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大朝會只剩下七天的時間,平京突然受皇上御令,全城戒嚴。
平京城的四個城門都不許出入,只有為平京城運輸各類物資的農家才能在特定時間入城,且來往都要接受嚴格的檢查,似乎在防止有什么東西藏在瓜果之下逃出一般。
許多來晚的馬車在平京城外堆滿了城郊,無論這些人怎么跟禁衛威逼利誘,甚至想要往城中相熟的高官傳遞消息,卻一個人也休想入城。
無奈下馬車只能紛紛掉頭回鄉,一輛輛馬車在雪地中如一條黑線一般,蔓延前行。
這些望門興嘆的大家子弟如何也想不到,自己趕了幾周甚至幾月的路,不得入城的原因竟是因為一個人的失蹤。
封家的兩個封師站在城墻上看著離去的人馬,其中一個對旁邊另一個封師擔憂道:“我們這樣會不會太大動干戈了?”
嘴上蓄須的封師把手插在袖子里,目光冷峻的看著城下“如何算得上大動干戈?若是夢君找不回才是真正的大難臨頭!”
問話的封師想想這件事的后果也覺得害怕的緊,瞳孔不斷晃動。
“那我們可要告知家主?哎,也是這一趟居然沒帶上家中宿老,單憑我們幾個怎么管得住夢君!”
蓄須封師明顯更沉得住氣一些。
“先不用。”
他知道南宮夢定還在城內,夢君并無其他能力,更不曾在外生活過,定是有人幫助隱藏了夢君才至他們苦尋不得。
如此只要協求大定皇帝的幫助,封了這平京城,他們一家一戶的搜,就不信搜不出夢君!
平京城里的百姓也因此比以往緊張了許多,街上出現了許多官兵,甚至有官兵擅自闖入別人家中搜查,鬧得百姓人心惶惶。
若不是知道大朝會在即,怕是不少百姓就以為是哪里又要打仗,早就收拾細軟逃跑了。
官兵一戶一戶人家的搜查,也不說搜什么,進去就是一頓亂翻,雖然還沒有人家丟失東西的情況發生,但并不是每戶人家都愿意平白無故被這樣搜查的。
阿花站在白兒院子門口,用身子抵住大門,不讓這些官兵進去。
為首的官兵見是個小女孩,沉聲喝道:“讓開,你家大人呢?不要阻礙我們執行公務!”
白兒出門買菜不在,阿花覺得自己要承擔起這個家中家長的職責,如此多的官兵進到院中,要是嚇到那些孩子怎么辦?
官兵見這個小丫頭倔得很,也不廢話,亮出了手里的兵器,篤定一個小女孩看到如此兇器定是會乖乖服軟。
但阿花只看了一眼就不屑的與為首官兵對視,腳步絲毫沒有退縮。
阿花跟著阿青走了一路,連死人都見過,如何會怕這種色厲內荏的兵痞?
“呦呵,還軟硬不吃了?”
一個官兵沒了耐性,直接伸手去抓阿花的領口要把她提開,阿花正打算用剛學的御物術給這群人一點教訓,就聽到白兒焦急地聲音從巷口傳來。
“住手!”
白兒匆忙跑來,擋在阿花面前。
那些官兵見白兒豎著婦人頭樣,便以為她是這個小姑娘的長輩。
如此那個官兵也只能訕訕收回手來,逗弄一個小姑娘無關大雅,要是調戲一個婦人那就是大罪了。
“我們奉命搜查犯人,還請不要阻攔。”
白兒把阿花護在身后,笑著道:“官爺辛苦了,只是我這一家都是孤兒寡母的,哪里敢窩藏犯人,這里是小小意思,官爺盡可去買買酒暖身。”
說著白兒就從懷中掏出一些碎銀子想塞在為首官兵的手中,但這官兵收了銀子卻像沒這回事一般,還是推開白兒走進了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