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就連云夢都震驚的看向了阿遠(yuǎn),她以為哪怕阿遠(yuǎn)不會真的入贅云家,也會為了保全他們兩個的緣分而用其他方式含糊過去,卻沒想到他拒絕的如此果斷。
那她該怎么辦?剛才的誓言都是假的嗎?云夢不覺又有些心灰意冷。
“但我還是一定要娶云夢!”
阿遠(yuǎn)也看到了心上人的傷心神色,他雖然心疼,但現(xiàn)在酒醒了一些后他腦子也清醒了許多,剛才云老爺分明是說給他兩個選擇;
現(xiàn)在第一個選擇如此強(qiáng)人所難,那必然第二個就是回旋的余地了,于是便稍稍鎮(zhèn)靜了一些說道:
“云老爺剛才說給我兩個選擇,那第二個選擇是什么?”
臭小子!云老爺見自己沒有詐到阿遠(yuǎn),著實也是有些不甘心,但如今眾目睽睽之下,他只能把自己原本的打算講了出來。
“既然你不愿入贅我們云家,又想娶云夢,倒也不是不可以。”
云老爺講到這里就突然停住,叫下人把剛才空了的茶杯里填滿熱水,這段時間里不僅是阿遠(yuǎn)和云夢緊張異常,就連旁觀的眾人都想知道云老爺又想開出什么條件。
慢悠悠的喝了口熱茶,咂了下嘴,云老爺才把剛才的話接了下去;
“但是,我們云家乃書香門第,我也不看什么家產(chǎn)萬貫,良田千畝什么的,但只有一點,我女兒絕對不會嫁給一個白身!”
阿遠(yuǎn)聞言臉色不禁又一白,他自小家貧,雖然有幾分聰慧,但也從沒想過去奢求考什么功名,難道自己與云夢真的有緣無份嗎?
云夢也實在忍不住了,就要用自己已經(jīng)與阿遠(yuǎn)拜堂成親這件事實來威脅云老爺,如果不讓自己嫁給阿遠(yuǎn)的話,那她可就只能算是‘二婚’了以后。
但云老爺卻一副‘你小子知道怕了吧’的得意樣子,摸了摸自己唇上的兩撮胡子,他又慢悠悠地說:
“不過看你對我女兒一片癡心的份上,我倒是可以給你一些寬限,以兩年為期,在這段時間里云夢都可以算是你的未婚妻,也可在云家繼續(xù)進(jìn)學(xué);”
“只要在這兩年內(nèi)你考上秀才,那云夢就正式嫁于你為妻,如果你考不上,那就只能說你無用!以后切莫再糾纏我云家,你可同意?”
云老爺這番話一出,圍觀的眾人都竊竊私語起來,而且大部分人都覺得合情合理,你阿遠(yuǎn)一個白身,不考個秀才如何配得上云家小姐嘛!
聽著周圍人的風(fēng)向倒向了他,云老爺更得意的捋起了頜下的胡子,這就是為什么他要這群不相干的人留下來的原因了;
云家乃是十里八鄉(xiāng)都有賢明的大家,剛才阿遠(yuǎn)奮不顧身救云夢的舉動所有人都看到了,如果救命之恩云家不報的話,那云家成了什么人?
但若就如此把女兒嫁給這一窮二白的小子自己又實在不甘心,因為先提出了一個強(qiáng)人所難的要求,再假裝退一步把自己的底線亮出來,如果這小子能考上秀才自己自然沒話說,但若是不能。
哼哼,誰也怪不了他云家無情,只能怪這小子無用。
好一個以退為進(jìn)!
張輝在一旁也不禁為云老爺這一招心中暗暗稱贊,其實他和阿青原本的打算就是用輿論逼迫云老爺把云夢下嫁給阿遠(yuǎn),但如今被這老狐貍一破,這一對有情人還真的前途未卜了起來。
“我同意。”
阿遠(yuǎn)應(yīng)下的干凈利落,沒有絲毫猶豫,對云夢看向自己的擔(dān)憂眼神回了一個放心的微笑;
阿遠(yuǎn)覺得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如果自己想給云夢一個好的將來,那考上功名就是最佳選擇,既然云老爺愿意給自己這個機(jī)會,那么自己就算豁出了命也要抓住,不僅是秀才,他將來還要中舉人,考進(jìn)士!給自己心愛的人掙一副誥命回來!
“好,君子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