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默然不語,單膝蹲在子陽的面前,看著這個修士的頭頂,在黑暗隱約可見的發冠還在微微顫抖;
她對于這個修士并沒有什么同情心,但彭莒說過,子陽與子烈并稱為正一道的‘烈陽雙子’,她想從這個修士的口中多了解一些子烈的過去。
“你…跟子烈熟嗎?”
子陽掙扎著抬起頭,卻只能看到阿青的下巴;
“你怎么知道子烈師兄的?”
阿青放在膝上的手不覺握成了拳狀,她終于又和子烈有了一種聯系,盡管只是和他的過往;
“我可以幫你,但你要跟我講講子烈的一些事情。”
子陽要不是現在渾身痛到不能動,肯定會出聲嘲笑這個凡人的自大;
她以為自己受的是凡人那種什么小傷嗎?居然還妄想可以幫到他。
但她為什么想知道子烈師兄的事情?
哪怕在修士界中,自從子烈隕落的消息傳出之后,很多人也對這個曇花一現的天才遺忘了;
現在能記得的大概也只有一起長大的同門們,這個凡人是哪里知道修士界的事情的。
想到了從小師妹的嘴中傳出的消息;
說子烈師兄是為了庇護一個凡人女子,在絕境之下,才抱著那個凡人一起跳下了長恨崖。
子陽的心中想到了一種可能,但很快又自己推翻了自己;
長恨崖下何其高聳,子烈師兄那時還未化丹,跳下這樣的高崖同樣只有死路一條;
更別說長恨崖中逢人必殺的劍氣,無論是子烈師兄還是那個凡人,都只有被擊碎在崖中這一個結果。
可是…
子陽也想不出其他原因,一個凡人女子,為什么會想知道一個毫無糾葛的修士,還能知道他認識子烈師兄,除了她就是與子烈師兄一起墜崖的女子外,再沒有其它可能了。
在腦海中把這件事越想越混亂,子陽現在不僅身上難受,連腦袋都漲得很,跟一團漿糊一般。
見子陽久久不回答,阿青以為他是已經傷重到說不出話了;
從懷中掏出法寶折扇,輕聲對著里面的阿花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