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圓的白瓷酒壺不過巴掌大小,看的田七幾個一陣無言。
“江老板這是看不起我們兄弟幾人嗎?酒壺也忒小了點,咱們田哥喝起來那是掄壇子來的。”
“對啊,直接給田大哥上三壇酒!”
“今晚不醉不歸!”
其余幾人在旁拱火。
江茉不急不躁地把酒壺放下。
“這是小店最烈的白酒,初次喝恐不適應,等諸位嘗了若是不夠我再去拿可好?”
她這樣說了,田七也沒再說什么。
正好他也想嘗嘗桃源居酒的味道,
田七提起那小巧的白瓷酒壺,一把撕開封泥,對著嘴便猛灌了一大口。
酒水入喉,他臉上的漫不經心驟然凝固。
一股辛辣滾燙的熱流,不似尋常果酒的溫和,也不似京城佳釀的醇厚,竟如一道火線般,唰地一下從舌尖竄入喉嚨,直抵肺腑。
“唔!”
他悶哼一聲,只覺得五臟六腑都像是被這股熱流攪動起來,渾身的血液被點燃,連帶著臉頰也迅速染上了一層緋色。
這股烈勁兒來得快去得也快,待熱流稍稍平息,一股獨特的酒香從喉嚨深處反涌上來,清冽中帶著一絲甘醇,回味悠長。
田七咂了咂嘴,眼神里滿是難以置信的驚艷,他呆呆地看著手中的小酒壺,又看了看江茉,半晌才憋出一句:“這……這就是白酒?”
竟如此夠勁兒!
京城那些所謂的烈酒,簡直不是一個滋味!
田七迫不及待地又舉起酒壺,這次不敢再猛灌,只是小口慢酌,細細品味著那辛辣與甘醇交織的奇妙口感,臉上的詫異漸漸被滿足和興奮取代。
好酒!
好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