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想必你也知道,此事有多么重要,如果不小心走漏消息,逃不過一個私通匪寇的罪名,論律當全家處斬!”
靳安忍不住看了縣令一眼,只見他表情嚴肅,官威都快溢出來了。
“大人,草民不是不知好歹的愚人,不會犯那么低級的錯誤。”
江縣令點點頭,顯然對自己“敲打”完靳安,對方的反應比較滿意。
心中得意,就連說話也拉起長音:
“本次剿匪,由本官親自帶兵,關于山中的情況,你應該比較了解。”
“你且說說,可有什么需要補充的?”
靳安眼珠一轉,拱手道:
“據草民所知,狼尾山的山匪實力不俗,窮兇極惡,極難對付。”
此話一出,縣令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陰沉:“怎么,莫非你要漲他人威風,滅自家銳氣嗎?”
靳安笑道:“草民所說的句句實言,而且此次剿匪恐怕大人難以得償所愿。”
他的眼神中似有深意,這也讓江豐年警覺起來:
“那你說說,本縣這次剿匪,為的什么?”
“剿匪是假,尋找證據才是真!”
“嘶……”
江縣令深吸一口氣,再看向靳安的眼神,已經帶著深深的忌憚。
他盯著眼前的年輕人,半天沒有說話,心中暗自忖度靳安所知的真相究竟有多少。
不過,這個反應早在靳安的意料之中,他不緊不慢,又加了一句:
“雖然大人心有雄心壯志,但我以為此行危險,您還是不要親自出馬為好?”
江豐年冷哼一聲,擺手道:
“這話不必提了,我意已決,再說你也忒小看本縣了,雖然本官是文職,但參加過的剿匪也不止一次了。”
“又有何懼?”
靳安微笑搖頭,引得江縣令心中不滿,他怒問道:
“你笑什么?”
“草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不知道大人究竟是不懼那山匪,還是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