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上再也沒有任何一樣東西或者藥物,能夠讓他這樣的安心。
這就像是一劑強有力的安眠藥扎進他的后勃頸,上一秒還在想著等天亮就去審問徐芳薔,下一秒腦子就強制關機,意識中斷。
沉沉的睡了過去。
外面下了一層厚厚的白霜,寒風刺骨,蘇婉卻是越睡越覺得熱,感覺身上都要冒火了一般。
臉紅撲撲的,后背都熱出了一層汗。
難受的去扯脖頸上的毛衣,扯了幾下都扯不動,意識半夢半醒的,將霍梟寒攬在她背上的手挪開,然后就從毛衣底下鉆了出來。
離開了滾燙燒灼的熱源,頓時覺得涼爽舒服多了。
枕在男人的臂彎上,背對著身,腿也從男人的腿間拿開,伸到了一邊兒。
感覺衣服里也不知道什么東西鼓鼓囊囊的團成一個團塞在胸前,有點兒軟軟的硬,哽在那兒難受,還勒著自己。
蘇婉微蹙著眉頭直接從衣服里把那個東西給拽了出來,一下子身心通暢,沒有了束縛感,隨手就往身后一丟,扔在了霍梟寒的胸膛上。
一聲雞鳴聲響,身為軍人多年的警覺,讓霍梟寒猛然間睜開眼睛,意識從渙散瞬間變得清醒。
昨晚的一切在他腦子中迅速的過了一遍兒。
絕對的理智在看到窗外天邊泛起的魚肚皮時,在瞬間就回籠。
而此時睡在隔壁屋的老鄉聽到雞鳴聲也有了動靜,打算要起床了。
他可以以兄長的名義照顧著蘇婉的一切,但是真要將蘇婉拖進霍家的漩渦中來,他舍不得……
他已經虧欠她,連累她很多了……
霍梟寒深沉如遠山重霧的黑眸,隱忍壓制的看了一眼睡在身旁的蘇婉,立刻就要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胳膊被蘇婉壓著,一夜過去,已經壓麻,沒有了知覺。
剛想要小心翼翼的將手臂抽出,胸口卻又有什么東西從他毛衣上掉了下來,他伸手去拿。
軟軟的,窄窄的,小小的,像是塊兒布料,但形狀很奇怪,像是花瓣的形狀,也不知道用來裝什么的,一瓣撐開來都沒有他的手大,還有兩根細長的帶子,上面有被燒灼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