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雍平那片被夕陽染得金黃的天空下,縣委辦公室里正上演著一場別開生面的“緊急動員大會”。
除了因病請假的武德之老先生外,縣里的常委大佬們一個不落,全都聚在了這兒,連平日里低調的張天云這次也搖身一變,成了會議記錄的小能手,
不過嘛,他這次特意選了個“安全位置”——黃嵩山書記的后方,打算默默觀察這場“風暴”。
黃嵩山書記呢,那臉色可真夠瞧的,鐵青得跟剛從煤堆里爬出來似的,一頭銀發根根直立,仿佛隨時都能噴出火來,
整個房間的空氣都凝固了,感覺下一秒就要火山爆發。
“政府辦的人都在干嘛?吃干飯的嗎?這么大的事兒,竟然藏著掖著不上報,冷……哼,算了,不說他了,賈珍教,你這是典型的失職??!”
黃書記一開口,那嗓門兒,簡直是“獅吼功”再現,差點兒沒把屋頂給掀了。
不過呢,他提到冷學儒的時候,突然剎車,改成了賈珍教,畢竟冷學儒那檔子事兒,大家心里都有數。
“還有啊,政府那邊的工作是怎么搞的?亂成一鍋粥,現在捅出這么大的婁子,你們說說,怎么解決?”
黃書記這話一出,厲正剛的臉色瞬間變得跟調色盤似的,心里那個憋屈啊,但沒辦法,大局為重嘛,他趕緊賠笑道:
“黃書記,您別生氣,事情已經這樣了,咱們得往前看,我馬上去召集緊急辦公會,調兵遣將,把這事兒給擺平了。”
“擺平?怎么擺平?眼瞅著汛期就要到了,那橋還能繼續修嗎?”黃嵩山這一嗓子,直接把厲正剛吼得愣在原地,那叫一個尷尬。
不過,咱們黃書記發脾氣歸發脾氣,關鍵時刻還是理智在線的,沒一會兒,情緒就平復下來了。
他深深地看了厲正剛一眼,心里五味雜陳,暗暗嘀咕:“哎,當初要是跟厲正剛多聊聊,也不至于弄成現在這樣。
武德之那老狐貍,豈是易于之輩?我在雍平這么多年,就算是當了一把手,也得讓他三分,厲正剛這新來的,哪是他的對手???”
不過轉念一想,黃書記又覺得自己有點兒“圣母心”泛濫了,畢竟,這官場如戰場,哪有那么多溫情脈脈?。?/p>
黃嵩山心里頭對武德之又多了幾分不滿,這家伙,雖然對高建峪大橋停工這事兒無能為力,但絕對是提前知情還打算順水推舟呢。
他先跟公路局那邊打太極,再借著政府辦的拖沓,自己還整出個手術住院的戲碼,把一堆爛攤子直接甩給了自己和厲正剛。
要是事情解決了,他就能站出來邀功請賞;要是沒搞定,嘿,那自己和厲正剛可就慘了,得背個大黑鍋。
說起來,厲正剛這次可真是被高建峪大橋的事兒害得不輕。
第一,修橋的專項資金被挪用,這可是個大窟窿;第二,縣政辦不作為,厲正剛作為一把手,能脫得了干系?第三,最關鍵的是,事發時他居然不在崗,這事兒要真追究起來,瀆職的帽子不戴也得戴。
“行吧,這事兒就按厲縣長的意思辦,政府這邊得趕緊行動起來,縣委這邊也得大家齊心協力配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