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腰間的儲(chǔ)物袋,“我有錢,喬燼也待見我,家里人脈廣,喬婉的本事跟著我,才能發(fā)揮最大用處。”
喬婉沒等沉席清發(fā)作,先皺了眉,憑什么這些人隨隨便便就把她安排了?:“誰要嫁人了?我家只接受入贅。”
她抬眼掃過三人,“族爺爺們?cè)缇驼f了,要給我找個(gè)聽話好看的贅婿,外來的可不算。”
這話一出,沉席清的臉徹底黑了——入贅?他堂堂沉家嫡子,云霄宗掌門親傳弟子,怎么可能做贅婿?
倒是魏玄冥往前一步,聲音低沉卻清晰:“我最合適。”
“我是孤兒,無父無母,入贅喬家沒牽掛。實(shí)力你清楚,能護(hù)著你,也能幫喬家做事。”
喬婉:……不是?
沉玉立刻嚷嚷起來:“憑什么你最合適?我聽話啊!婉兒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長得也不比你差,家里還能給喬家搭線做藥材生意,我才是最優(yōu)解!”
兩人正爭著,不遠(yuǎn)處傳來輕響,謝千菡提著花籃走來,看到這陣仗愣在原地。
她今日穿了件淡粉衣裙,人如菡萏般清雅,此刻眼里滿是茫然:“席清,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沉席清見她來,臉色稍緩,剛想開口解釋,喬婉已先一步走過去,拉著謝千菡的手嘆氣:“芊菡姐姐,你可算來了。”
“你看沉師兄,是不是很自負(fù)?還霸道得很,非要逼我嫁他,不答應(yīng)就威脅我。”
她刻意加重了“威脅”二字,又瞥了眼沉席清,對(duì)謝芊菡道:“姐姐你也是,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呢?你看他這樣,哪有半分真心?”
“婉兒你……”
謝千菡抿著唇,看向沉席清的眼神多了幾分遲疑。
“其實(shí)姐姐心里也清楚的很吧?”
喬婉拍了拍她的手背,笑得溫和:“其實(shí)我覺得,女人還是養(yǎng)個(gè)乖巧舒心的男人才好。”
喬婉湊近了些,跟謝芊菡耳語。
“要不……我讓……尋只新的鬼面王?抓回來給你養(yǎng)著玩,比對(duì)著這些心思深沉的人舒心多了。”
有寵物契約在別提多方便了。
她這話半真半假,卻精準(zhǔn)戳中了謝芊菡此刻的茫然。
謝芊菡看看面色陰沉的沉席清,又看看爭著要做贅婿的沉玉和魏玄冥,再想起喬婉說的“威脅”,臉色漸漸白了,輕輕掙開喬婉的手,沒看沉席清,轉(zhuǎn)身快步走了。
沉席清看著謝千菡的背影,又看向一臉無辜的喬婉,氣得渾身發(fā)抖,卻礙于沉玉和魏玄冥在場(chǎng),發(fā)作不得,最終只能狠狠瞪了喬婉一眼,拂袖而去。
竹林里總算安靜下來。沉玉還在跟魏玄冥爭“誰更適合做贅婿”,喬婉揉了揉額角,轉(zhuǎn)身就走:“別爭了,我誰都不要。”
話落,身后兩人噤聲,然后狗皮膏藥似的立刻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