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趁機將青州鼎重重砸入西極炎洲地脈深處,鼎身浮現的《禹貢》文字如同活過來般游走、閃爍,散發出古老而神秘的光芒。
污染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退,原本灰暗扭曲的區域逐漸恢復生機,露出下方刻著徐州鼎紋路的巖層,那些紋路在微光下若隱若現,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
兩小時后,我要在鬼沼喝慶功酒!
他聲音洪亮,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心,踏著要塞廢墟的殘垣斷壁走向指揮車,軍靴厚重,在地面烙下燃燒的腳印,火星四濺,空氣中彌漫著焦灼與勝利的氣息。
冰晶在張起靈眉梢凝成霜刃,古刀劈開雪霧的剎那,三具纏著經幡的冰尸從斷崖躍下。
它們的關節發出青銅器摩擦的刺耳聲響,仿佛千年寒鐵相互碰撞,天靈蓋上的血眼倒映出遠處青銅柱泛起的幽光,那光芒如同沉睡千年的毒蛇吐信,帶著令人窒息的寒意。
“是象雄尸兵!”
林九的道袍被狂暴的寒風撕成布條,露出里面單薄的衣衫,掌心雷符剛亮起就被鋪天蓋地的暴雪湮滅,只留下一縷青煙在風雪中消散。
“徐福用虛淵黑霧復活了古魔!那些冰尸的眼睛里,全是嗜血的瘋狂!”
何雨柱的九陽真氣在雪原上熔出百米焦土,熾熱的氣浪將積雪蒸騰成白茫茫的霧氣,焦土之上寸草不生,裸露出深褐色的巖石地表,仿佛被烈日炙烤過一般。
青州鼎懸在頭頂吞吐龍脈金光,鼎身古樸厚重,紋路繁復如星辰運轉,金光流轉間,竟有龍吟之聲隱隱傳來,震懾得周遭空氣都微微震顫。
鼎紋映出十里外七十二根青銅柱組成的星陣,每根柱子都高約三丈,粗壯如碗口,表面刻滿了古老的符文,在雪光映照下泛著冷冽的青灰色。
每根柱子都釘著具剝皮牦牛尸骸,牦牛的皮肉被盡數剝離,露出血淋淋的肌肉和森森白骨,脊椎骨扭曲成八岐大蛇的圖騰,猙獰可怖。
仿佛隨時會從青銅柱中掙脫而出,張開血盆大口吞噬一切。
阿無的白發突然如活物般纏住巨鼎邊緣那猙獰的獸耳,發絲間迸發出幽藍的靈光,仿佛要將整個青銅鼎都拖拽入另一個時空。
預知的畫面如利刃般刺破眼前翻涌的暴風雪,雪沫在無形的沖擊下凝結成冰晶,折射出詭異的紅光。
青銅柱陣中央,三百尊童男童女的冰雕靜立著,他們身姿各異,或垂首或仰望,冰雕表面布滿細密的裂紋,卻依舊保持著生前最鮮活的模樣。
每個冰雕的心口位置,都插著一根刻滿血色篆文的骨笛,骨笛通體泛著暗紅,仿佛還殘留著未干的血跡,篆文扭曲如蛇,散發著令人窒息的邪異氣息。
其中一尊少女冰雕,面容清麗卻帶著驚恐,她微微張開的唇中,嘔出一團帶著內臟碎片的冰碴。
冰碴邊緣泛著不祥的紫黑色,聲音斷斷續續地響起,帶著冰層碎裂般的脆響:“他在。。。吹奏。。。”
那聲音仿佛來自九幽地獄,每一個字都像針一樣扎進聽者的靈魂,讓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
凄厲的骨笛聲劃破死寂的雪原,如同鬼魅的嘶吼印證了古老預言的殘酷。
雪原之下突然炸開無數冰窟,碎裂的冰晶在慘白月光下折射出森冷光芒,身披沉重鎖子甲的尸兵如蝗蟲般從冰縫中涌出。
它們的步伐踏在積雪上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手中的彎刀泛著幽幽藍光,刀鋒過處,連紛揚的雪花都被腐蝕成漆黑的毒水,滴落之處瞬間凍結成詭異的黑色冰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