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瓶子設計得很復雜,從瓶蓋到瓶身均有兩層構成,外面的空氣可以與里面互通,能夠避免里面的活物被悶死。
她拿出一個在手上,打開瓶蓋,朝陸弛遞過去。
陸弛及時阻止了溫若,輕飄飄地,一點都不在意花的死活,“讓它自己進去,想跑,就看看是它的瞬移快,還是我的雷電快。”
陸弛放松了手中的力度,小黃花一聽,左右權衡了一下,這個男人實在是太過可怕,如果不按他說的做,它今天就真的要死了嗚嗚。
小黃花“哀怨”地看一眼陸弛,踟躇了一下,最終還是跳進了瓶子中,心想,還是這個女人好。
要不是她開口,說不定它真的被燒成灰燼了,它可是看到他用那可怕的雷電把好多植物都燒了嗚嗚。
小黃花真的跳進了瓶子里。
溫若蓋上蓋子,把瓶子放到車前面的臺子上。
透過車窗看向前面黑沉沉的道路,窗外的景色在飛速倒退,但溫若心里滿是對這個新任務的擔憂。
陸弛的狀況,真的算是清醒的嗎?
駛入鄉間小路的盡頭,前面一排排矮平房進入眼簾,鄉村改造還沒輪到這里,不然就應該是一排排三層別墅了。
剛才兩人正是午夜時分從民宿出來,到現在天也才朦朦亮。
那輪橘紅色的月亮終于隱到了西邊,斑駁斜劃的日光從東方云層照下,那股驚心動魄的心情也被驅散。
小黃花放置在瓶子中就老老實實待著了。
和變異長滿細刺的藤蔓很不一樣,它柔弱看起來毫無危險性,在晨光的照耀下可以更加清楚的看到它的花梗上甚至有一圈小小的絨毛。
上面嫩黃色的花瓣共有6瓣,邊緣柔軟透出內里的花絲,就像人體血管一樣,脆弱而有生命力。
它看起來非常純潔,既沒有受到紅月的污染,也沒有其他變異植物特有的褐色與紫色。
晨光從前方照進來,就像是它葉脈里流淌著的光。
溫若喜歡這樣的生命。脆弱但又有韌性。
再行駛一段時間終于到了看起來還不錯的別墅,這里應該是村民自建的樓房,但兩個月沒有住人,已經顯出破敗了。
昨天夜里那些囂張的植物今天又恢復了原樣,就連小黃花也是這樣。
“陸弛,我們在這里歇一會兒吧?”溫若看向陸弛,他已經開了大半夜的車。
約定的匯合時間是兩天內,應該不著急趕路吧?
就在這時,本來不活躍的小黃花突然在阻隔瓶中動了起來,它的花瓣合起來左右搖晃,像一個不倒翁。
溫若靠近它,柔柔地問,“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