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階下囚的侍女
深夜時分,禹王的屋外有兩人疾步向此處行來。
此二人正是收到禹王中毒的消息后便連忙趕到的姬步云,與護送他的禹王近衛(wèi)司禮。待靠近禹王的屋子,兩人齊齊聽到屋子里傳來女子夾著痛苦與歡愉的高亢啜泣,宛若燕歸巢之前的最后一聲啼鳴,嬌媚婉轉(zhuǎn),引人遐想。
姬步云與司禮不約而同地停下腳步,下意識地交換了一個照面。
臉上神情各異。
“先前司侍衛(wèi)言道殿下身中催情藥物,如今看來,殿下似乎已經(jīng)尋著解藥?!奔Р皆戚p輕咳嗽一聲,清俊的臉龐上因為撞破禹王的好事而染上一抹不正常的緋紅。“是否……”
他想說是否應(yīng)該由司禮敲門詢問一番,讓禹王出來檢查身子?
卻被突然的動靜打斷。
房內(nèi)又響起了女子細細碎碎的呻吟。不堪入耳的聲音夾雜著野獸一樣的粗喘聲,顯示著室內(nèi)春情似乎有再次演變成暴風(fēng)雨的趨勢。
姬步云和司禮雙雙陷入沉默。
片刻后,司禮板著一張可堪俊逸的死人臉,朝姬步云言道:“有勞姬先生暫留此地待命,待殿下此間事了,再請姬先生為殿下仔細檢查一番?!?/p>
司禮行事一向極為穩(wěn)妥。即使禹王當下寵幸了個女人,解了藥效,但為著謹慎,司禮覺得還是有必要請姬步云事后確認一下有無后遺癥。姬步云亦知曉禹王千金之軀,他的身體安康是頭等大事,容不得半點馬虎。
“應(yīng)當?shù)?。”姬步云拱手言道,跟隨司禮到別處等候。
徒留室內(nèi)女子在禹王的肏弄下哭泣求饒,墜入欲望深淵。
安頓好了姬步云,司禮轉(zhuǎn)身又去往別處。
“司大人!”此處門衛(wèi)見到司禮,動作齊整地低下頭以示尊敬。同為禹王近衛(wèi),司禮是地位最超然的那個。他是禹王跟前的第一得用人,約莫十三歲時被賜予‘司’為姓,正是取自于禹王的外家渤海王司空氏的首字。
以母族之姓為他賜名,足見禹王對司禮的重視。
司禮跨步進入房內(nèi)便看到韓葵一臉漠然地抱著劍,站在邊上一眼不錯地盯著那名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跪在地上的妙齡少女。
“大師兄。”韓葵喚了一聲,清冷的表情與司禮如出一轍。她與司禮都是被渤海王府收留的孤兒,因為資質(zhì)出眾,兩人幼時拜了渤海王府的韓宗師為師。韓宗師待他們不亞于再生父母,故而他們都由韓宗師賜名冠以了韓姓。最初,司禮其實喚作韓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