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到這么嚴重的地步。退一萬步說,咱們兄弟二人才是真正的打斷骨頭連著筋,要是因為一點小事就撕破臉皮,那不是讓別人看了笑話?”
裴凜川沒有回他的話,轉身就要走。
裴知衍一時情急,連忙抬高了聲音開口:“雖然我什么都沒有做過,但她到底是真的被下了藥,這種事情好說不好聽。在這人多口雜的宴會上,你要想清楚是要為她出頭,還是保全她的清白。”
“我是不是還得謝謝大哥你考慮周到?”裴凜川停下了腳步,轉身面沉似水地看著他。
“我也是在為她考慮……”
裴知衍話還沒說完,一個水晶煙灰缸便飛了過來,正中他的額角,直接把他砸的頭都歪了過去。
鮮血瞬間便流了下來。
他不可思議地捂著額角,神色大變:“裴知衍!你想反天嗎?”
“你把她單獨拉進房間里的時候,怎么沒有想過清白重要?”裴凜川森冷的語氣壓迫感十足,“現在想到自己也要臉了,考慮起別人的清白了?別臟了我的耳朵。”
說完他兩步走到床邊,將床上的人抱了起來。
沈硯雪整個人窩在他的懷里,只有瘦瘦的一片。
她臉色蒼白得近乎透明,無力地靠在裴凜川的懷中,仿佛真的嚇得不輕。
裴知衍起不來身,只能看著兩人離開,狹長的眼睛里,閃過了一絲陰暗的殺意。
而在他看不到的角度,沈硯雪貼近裴凜川的耳邊壓低了聲音:“我不是讓你帶人來嗎,你怎么自己就闖進來了?”
裴凜川回她:“我是帶了人的,但我知道你遇到的是這種事,就讓他們先走了。”
沈硯雪氣得差點掐自己的人中:“糊涂啊,你讓他們走了,這戲臺子不是白搭了嗎?”
“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要叫人,也不是這個時候,我先帶你出去再說。”裴凜川壓低了聲音,“大哥剛才有一句話說的對,你的清白比報復他們更重要。”
沒想到從他嘴里還能說出這些話來,人品倒不算太差。
但沈硯雪卻并不在意這些。
她從容地開口:“清白不是從別人舌唇底下產生的,而是靠自尊自愛。侵犯別人的人才更丟人,應該擔心被毀掉的人也不該是我。”
還沒等裴凜川再說什么,沈硯雪掙扎著從他身上下來。
藥物還在起作用,她身子一軟,不受控制地癱倒,跪在房間的正門口。
這軟弱可欺的樣子,演都不用演。
裴知衍渾身上下的神經驟然緊繃。
他硬撐著身子爬起來:“你要干什么?沈硯雪!”
沈硯雪壓根沒看他一眼,以手撫胸,用沙啞哽咽的聲音,情緒激動的開口:“我也沒想到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大哥,你是我大哥,怎么能當著我老公的面對我做這種事!離我遠點!”
裴知衍臉色巨變,他辛辛苦苦守護了這么多年的形象,決不能崩塌。
“你閉嘴,你沒完沒了了嗎?你是打算毀了我毀了裴家嗎?”他眼里的怒火快要燃燒起來。
剛走近,裴凜川便驟然出手,一把擰著他的胳膊,將他掀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