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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著自己的衣袖，說dao：“你明知dao，以我的shen手，這邊又是我的地方，若被你戳穿了行藏之后惱羞成怒，你便沒有生還的機會。”

黃梓瑕轉tou看著窗外風中起伏的樹枝，沒有回答。

“因為你早已確定，我并不是幕后主兇。如今朝廷之中，我最大的、纏斗最久的對手是夔王，這沒錯――但是，在另一種qg況xia，我們也可以互相依存。尤其是，如今這樣的qg況之xia，夔王府與王家，覆滅只是先后之分，對嗎？”

雖然不愿承認，但黃梓瑕還是dian了diantou。正如他所說，若朝中沒有王宗實這樣一個人存在，或許夔王早在多年前，就像其他幾個王爺一樣無聲無息莫名其妙死去了，更不可能崛起于咸通朝。

“不然，你以為我幫助你，又為了什么？”王宗實陰冷的目光，在她shen上緩緩掃過，“你是夔王重要的人，也是王家重要的人。無論你將來跟隨夔王，或是嫁給蘊之，對王家而言都不錯，是值得投資的買賣。”

黃梓瑕沉默片刻，終于站起shen，緩緩向他行了一禮。

“你不必謝我，我確實欣賞你，你若真是宦官楊崇古，我肯定要千方百計把你nong到我shen邊。”王宗實說著，唇角第一次泛chu一絲真實的笑意來，整個人竟也顯得不太森冷了，“你倒是清楚我對你的顧念，也算得很準，知dao我一定會救你。”

“不，我也只是賭一把而已。畢竟，若我只是追問公公此事的話，肯定是沒有結果的。”見王宗實坦然吐lou一切，黃梓瑕也將自己的手指伸chu，給他看上面沾染的一兩顆塵埃般細小的紅dian，“其實剛剛我的手指上，只是沾染了一dian胭脂粉而已，紫茉莉種zi磨碎后用胭脂花的汁shui染成的紅se粉末，絕對沒有毒的，公公大可放心。”

“你能從那個齊騰的只字片語中看chu阿伽什涅的詭秘之chu1，也算難得了。”王宗實一笑置之，又想起一事，說：“之前，我將鴆毒交給齊騰，原是想讓他監視范元龍與沐善法師的，誰知卻被他拿去釀xia大罪，此事我亦有錯，還請你擔待。”

黃梓瑕心中早知，齊騰與王家有關系，鴆毒又是gong中秘藏，自然與王宗實脫不了關系，但見他如此坦誠地向自己說明，反倒不能在說什么，只能搖tou表示避開此話題。

“梓瑕也只是心中隱隱有此猜測而已，我想鄂王殿xia、張行英父zi的種種癲狂，似乎都難以解釋。而就在這個時候，我想起當初曾聽過的關于阿伽什涅的傳說，此魚為佛祖前龍女一念飄忽所化。”黃梓瑕轉tou看著shui中靜靜游曳的那兩條小魚，緩緩說dao，“一念飄忽……所謂事chu必有因，既然有此說法，那么這小魚，必定與人的意念有關，想必是一種怪異之毒，可以讓人瘋狂？”

“不，不會致人瘋狂。”王宗實緩緩搖tou，說，“而且，它雖是一種毒，但也并不致死。”

黃梓瑕皺眉dao：“我在蜀中時，曾見人種植阿芙蓉，據說是西域傳來可治百病之草。但阿芙蓉ru藥甚好，若多shi便有飄飄yu仙之gan，yan前迷離幻覺異彩紛呈，甚至有人因此成癮喪命。”

“對，阿伽什涅亦是如此，它會使人執妄，無限加重心中重視之事，j而偏執狂妄，滿懷執念，至死方休。”

黃梓瑕diantou，思索片刻又問：“可以用它來掌控他人么？”

“不能。阿伽什涅只能加重服shi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