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有這種擔心。”里茲點了點頭,“如果這里只有老太太和那些小女孩,即使她在做壞事,小女孩們也可能對她產生依賴心理。”
“再加上這群孩子年紀本來就小,三觀不成熟,又剛剛失去了父母,老太太可以很輕易地接近她們——文藝點來說,走進她們的心里。”
“但是能做什么壞事呢?”
邵明拋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營地目前補給充足,相對安全,老太太也好小女孩也好做壞事是為了什么,又能有什么機會做壞事?
“媽的,我不是來當偵探的。”曹喆猛搖頭,“太復雜了。”
“再找找有沒有什么蛛絲馬跡。”邵明嘆了口氣,“我們不可能一直停留在這里,又不能把她們貿然帶走……”
“如果明天還不能確認她們能不能上車,那我們就走。”
其余三人面面相覷,算是默許了這個決定。
將一群小女孩扔在這樣的世界中等死,四人當中沒有一個人可以狠下這個心來。
現在他們不缺物資,也有能力保護這些小孩——況且這里已經接近德國東部邊境,到捷克也就是幾天的時間而已。
因此,該不該帶走這群小孩,已經不是團隊的問題,而取決于這群小孩自己值不值得被保護。
畢竟有那群小男孩的前車之鑒,四人也不敢看見老人小孩就完全放下戒備之心。
回到調查上來,四人現在和無頭蒼蠅沒太大區別。
他們都能隱約感覺到營地現在有問題,但又說不清問題在哪里。
線索基本沒有,動機無法推斷,只有模模糊糊的感覺。
吃過午飯,阿斯吉和邵明前去通信車看能否聯系到布拉格營地,曹喆繼續放哨,里茲則開始單獨去找小女孩談話。
阿斯吉在那里研究通信車,邵明幫不上什么忙,來到垮塌的廠房中,希望可以找到新的線索。
安全起見,他先聯系了曹喆,確認自己一直都在后者的視線范圍內。
邵明在腦子里不斷梳理上午的所見所聞,他只覺得老太太和小孩們處于一種“既是好人又是壞人”的量子疊加狀態。
他把手放在腰間的手槍上,巡視著地上那些床鋪。
這就是阿斯吉提到的那些干凈的軍人床鋪,從床鋪的褶皺程度來看,應該是不久前就有人睡過的。
另一個疑點又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