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爾茨和你是什么關系。”
“別……誤會。”男孩繼續(xù)用他那蹩腳的英語回答道,“他……對我好,離開,是我自己的……意愿。”
“他……一直在幫助我,希望……找到,離開的人們,但人們通常會……留下來。”
邵明點點頭,想來也是,舒爾茨敢把安東尼一個人留下來,也不怕他們問詢他。
更何況如果真的有什么,他又為什么要這么輕易地——甚至說是在幫助他離開呢?
“你為什么想要離開?”
他接著問道。
“我的……媽媽,死在了工廠,”安東尼的神色有些傷感,“因為,機器……這樣是不對的。”
“我很抱歉。”
就在這時,電梯來到了一樓。
邵明回頭看了看身后的二人,他們顯然也聽到了安東尼的回答。
當然,他更加關注的是羅楠,后者在聽到這樣的回答以后,也就不再好說什么。
進入電梯,三樓很快就到。
這一層看上去在過去也是普通的門診,但現(xiàn)在的病人數(shù)量顯然不需要那么多的病床,因此很多地方都被改造成了獨立的病房。
沿著走廊,幾人看到一些病房內(nèi)還有幾名傷患,大都也是骨折擦傷一類的。
在一間病房門口,一名醫(yī)生正在等待著幾人。
他將一張表格遞給邵明,示意他需要簽字。
“所有涉及生命危險的,有家屬朋友的傷患都需要在這里簽字。”醫(yī)生對他說道,“我們這里的醫(yī)療水平相對來說不錯,但也可能會有意外。”
“生命危險?”邵明難以置信地問道,“不是說他沒事了嗎?”
“他如果在恢復好之前再進行劇烈活動,有可能會有,我們不會對此承擔責任。”
邵明看了看,這份免責聲明的內(nèi)容還挺詳細,不過最主要的是這張紙還有診斷報告的作用,將傷患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記錄在上面。
肋骨,手臂骨折,肌肉拉傷,軟組織挫傷,腦震蕩……與當初他們在現(xiàn)場做出的判斷沒有太大出入,暫時都不會危及生命。
考慮到這座營地的規(guī)模,難免過去會發(fā)生“醫(yī)鬧”事件,這樣的步驟也無可厚非。
至少從側(cè)面反應了指揮官也不是那么“不把人當做人”,否則守衛(wèi)隊手里的槍明顯比這張紙更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