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爾茨將安東尼“扔”了進去,重重拉上門。
他回過身,對眾人說道。
“實在抱歉,這孩子還是不懂事。”
“他愿意學是好事,”邵明連忙說道,“這孩子心里想做點什么,總比什么都不做好。”
舒爾茨的臉上是掩蓋不住的操心,他看上去對安東尼這種“不懂事”的行為非常惱火。
二人交談之時,一旁的蘭伯特突然拿起對講機走到一邊,似乎是山田涼正在呼叫他。
他放下對講機,快步走到邵明身邊。
“現在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蘭伯特的臉色憂愁下來,“我們的油可能不太夠。”
“什么?”
“捷克和波蘭之間有一座山脈,從地圖上看,應該是沒有隧道,只能爬坡過去的。”
波蘭和捷克的交界處是一匹連綿的山脈,從東到西,形成了一條天然的國境線。
這就是蘇臺德山脈。
也就是張伯倫揮舞著的那張“為世界帶來和平”的“廁紙”上所劃定的地區。
盡管最高的地方海拔也就1600米左右,但火車想要過去必須要經過大量的彎道和坡道。
“我們原計劃應該在布拉格停車加油,但是……營地的出現打亂了計劃。”
由于新加上的,專供發電的小車頭位于臥鋪車廂和平板車廂中間,因此火車看起來像是兩臺車頂在一起行駛。
但實際上仍然只有一臺車頭承擔著提供動力的重任。
即使這臺福伊特maxima40cc被譽為“歐洲最長最強”的柴油機車,它也是時候該加油了。
邵明深吸一口氣,靠在窗戶上。
“你怎么不早說?”
“我根本就沒發現,是山田涼發現的。”蘭伯特不好意思地說道,“在營地附近的幾次短途榨了不少油。”
“發現了也沒什么辦法,我們不可能在布拉格停下來。”
邵明嘆了口氣,“這幾天大家都逼得太緊了,等過了這一遭再好好修整修整。”
盡管這件事看上去是蘭伯特問題,但邵明的內心并不想責怪他。
考慮到他身兼多職,還要跟著一起闖入危機四伏的城市之中。
也很難去怪他。
“油箱里的油已經快要見底了,我只能說是有可能足夠我們爬上山到波蘭去……但我不敢保證。”
“停下來加油……”邵明低下頭去,琢磨了一下,“大概需要多久?”